“意思就是,我觉得她很坏,很卑劣,还很白莲,有时候又像绿茶。您难道没有感觉吗?”温苏苏叹了口气,说,“那您的感觉能力真是太差了。”
温明澜脸色一凉。
孟悦如跟着脸色不太好。
温苏苏一脸苦恼,托住下巴,悠悠叹息一声,“你瞧瞧,她刚才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知道自己该走,还特么找理由。”
“不想走就不想走呗,直说就行,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放她一马。现在当了还想立牌坊,未免使人恶心。”
“想上我的眼药,真当我好欺负啊?”
“我没有……”温明澜辩解,柔柔弱弱朝着孟悦如的方向缩了缩,依偎在孟悦如淮中,“我真的是舍不得妈妈。”
孟悦如也说:“澜澜是我一手带大的,舍不得我很正常,你不要多想。”
她听了温苏苏的粗鄙之言,格外不悦,皱着眉教训温苏苏。
“你怎么就不能容下明澜?她性格好,心地善良,温柔可爱,不会跟你抢东西,你何必一直针对她是?”
温苏苏站起来,垂眸盯着温明澜。
半晌后猛地一笑,“你们母女情深如此,我也不好阻拦,不如你们一起去乡下?”
孟悦如蹙眉,语气格外不耐烦,好似温苏苏在无理取闹,“你在胡说什么?”
温苏苏毫不犹豫怼回去:“是我在胡说还是你在胡说?”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多想?我若是想的稍微多一点,现在就已经被你逼出抑郁症了。”
孟悦如皱眉:“温苏苏!”
温苏苏没搭理她,一口气怼完:“难怪温明澜不会说人话,原来是你一手教出来的,那就一点都不怪了。”
“你……”
孟悦如被她这几句话气的脸都黑了。
温明澜是个“当了还想立牌坊”的人,那她孟悦如,岂不是也是这种人?
天底下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妈妈?
孟悦如深深吸了几口气,不想看见她的脸,便侧目不语。
如今,她越发确定自己的选择。
温苏苏就是一个刺头,永远不可能成为贴心乖巧的女儿。幸而还有明澜陪着她,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不服管教的女儿。
孟悦如拍拍温明澜的手:“澜澜放心,这个家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能赶你走。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温明澜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靠在她怀里,揪着她的衣服软软道谢:“谢谢妈妈。”
她在孟悦如怀里,得意地看了温苏苏一眼。
不管什么时候,妈妈的选择只会是她。
永远不会是温苏苏。
就算温苏苏说破天,一张嘴巧舌如簧,舌绽莲花又如何?
妈妈永远不会相信她。
温明澜笑了笑,轻轻看着温苏苏。
温苏苏盯着她们看了半晌,跟着轻轻一笑,转身,走了。
她想起前世其实也有这么一遭。
温明澜哭哭啼啼依偎在孟悦如怀中,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孟悦如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百般安慰。
那时候的温苏苏,就好像一个外人,在他们跟前坐立难安,永远融入不了她们母女之间。
那种被孤立的尴尬感觉,温苏苏永远难忘。
现在,温明澜又用了同样的招式。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在旁边看着,就好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温苏苏走向餐厅,吃早饭前对管家说:“夫人和明澜小姐哭的难受,你把她们的早餐拿出去给她们。”
管家看看外面相依相偎的母女,没有怀疑温苏苏话里的真实性,将早餐装好盘子,准备拿去客厅。
说时迟那时快。
温苏苏两步跨到他跟前,一手一只盘子,劈手夺到自己手中。
在管家瞠目结舌中,转手将盘中早餐倒进狗盆。
两个盘子,被她随手扔在桌子上,接着,就若无其事去吃自己的早餐。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