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招两个要不了多少钱的实习生,对至衡这种规模的律所,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他跟陈媛都是再初级不过的新手,即便是“整理卷宗”这种再初级不过的任务,让他们自己下手也是有些难度。
俩人手足无措的对着这些案卷无言了阵子,还是陈媛机灵,主动去寻了个看起来面相还比较友好的前辈帮忙。
余青默默地在边上看着谢非示范,只是过了一遍,流程就熟记在心里。
“你们啊,多看看这些案宗,对之后有好处。”谢非边示范着边对他们说,这句话说与不说对他并无差别,可对余青、对陈媛,这种还没迈进门的学生,却是大有裨益。
余青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工牌,注着“谢非”二字。末了,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说了句:“谢谢。”
倒是陈媛,怎么将人请过来的,又怎么将人送了回去。一趟下来,小办公室的人她都熟络了一圈。
她回来后还笑着打趣余青:“你这样,怎么做律师啊,一天下来话都没见几句。”
余青没接她的招,他点开了面前的一份卷宗,从证据呈现,到诉讼文书,再到法院判决书,无一不看得仔细。
虽说至衡只是间小所,但办公地也设在这寸土寸金的金融城。
正对着滨江的,抬起头就能见到窗外那临江的景。
夜幕来的很快,不过是一天,陈媛跟余青就有了种同病相怜的革命友谊。
她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小字看了整整一天,最后到了头昏眼花的程度,是再喝十杯咖啡都拯救不来的地步。
她侧过头又看了看余青,只见他还低着头,已然从电子档切换到了纸质的档案。
“先走了啊,明天九点还得过来呢。”陈媛说道。
她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余青的回答:“好。”
真是个怪人,陈媛出了律所门后还在忍不住的想。
谢非说的是最实在不过的话,以余青这种学生为代表,尚未接触过真正的案件纠纷,整理文件间趁此机会既能感受到整件案子的处理脉络,又能更直接的学习到各种诉讼文书的书写格式。
余青还不止于此,他甚至还去分析若是由他来,会如何分析这些已存的证据,又会如何去寻找破点。
这一细想,时间就去的飞快,等他在看时间,已然到了午夜。
恰是他回过的时候,手机一个震动,是一条消息。
来自萧凌:实习好玩么?
萧凌的脾气,自从他那夜送她回去后,她就没再跟他联系。
萧凌不主动找他,他便不去找萧凌。
这点道理人情余青还是懂的。
余青不去回避被“包养”的这个事时,这半年来,尤其是这一两个月,他熬过了反复否定和不断的给自己的找借口的过程,他也知就算存心回避这也是他躲也躲不掉的身份。
只要萧凌一个消息,一通电话,无论怎么他都需要有所回应。
“被包养”这叁个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跟着他,即使他跟萧凌之间没有太过明显的被包养与包养的关系。
但事实就在面前摆着,在余青心里清楚的堪比明镜。
他动了动手指,给萧凌回复:今天刚来报道。
余青这一个消息过去,就像是石沉大海,萧凌久久没有再回复。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鬼使差的点开了朋友圈。
为首的一条是王浩新发的,定位在c市。
余青不禁想起萧凌那晚的话:“过几天我去c市,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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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把加更拖到这周末,没想着今天顺手一块码了,就一块儿发了。
加更使人憔悴,一本书加更个一次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