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秋迈开迟疑的步子,走到花师父身边,瞟一眼地上的死猴子,看上去似乎不是普通的猴子,而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猴子。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孟三秋就被一把揪住脖领拎过去,被迫捏开嘴塞进去什么东西。
随着一声咕咚咽下,孟三秋色怔怔,直到被放开脖领还没反应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花师父终于对她下手了吗?终于看不下去她准备毒死了。
她色淡定的问道:“会难受吗?”
花满瞥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全身筋骨寸断。”
孟三秋脸色不是那么太好看,她慢吞吞的凑近花师父,手中比划一下:“能不能给个痛快的,像是掌门以往那般?”
她手中比喻了一个掰脑袋的动作。
花满怪的看着她,那种异的目光让孟三秋停止了比喻,不过她并没有想太多,身上剧烈的痛意很快就蔓延全身让她忘记自己说了什么。
五脏六腑的疼痛挤满了身躯,她皱起眉弯下腰,手支着一旁的树干,指尖扣进树皮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老大你还好吗?”六子慌乱的上来扶住孟三秋,“你给老大吃了什么!”
他朝花满发出质疑,手紧紧的攥着孟三秋的胳膊,色慌乱。
孟三秋拍了拍六子,她咬着牙关,想说什么张嘴就是一口黑血喷出,当下软软的扑倒下去不醒人事。
花满一把接住软下去的身子,皱着眉伸手搭在孟三秋手腕上输入内力探了探。
“老大!”六子攥着孟三秋的腕子,不知所措。
“滚开。”花满一把挥开六子,拦腰抱起孟三秋,大袖一挥,周围风景骤然变换。
六子还没等适应场景变换,就见那人抱着老大转身走向一座栽歪倒塌的飞羽阁楼。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提步急忙跟上去。
花满走进阁楼将孟三秋直接扔进地上中心原型的池子里,池子里泛起白雾,笼罩一层纱气。
他将孟三秋扔进去后就从空间掏出一堆东西,瓶瓶罐罐的一大堆杂碎的东西不一会就在地上堆满,堆积成一个小山包。
六子进来就被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震慑到,其中包括很多让人抢破头也抢不到的东西,还有在他看来至少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此刻就像破铜烂铁一样堆积在地上。
看他过来,花满瞥他一眼,随手将几个瓶子扔过去,“把这些都倒进池子里。”
六子低头一看,顿时嘶口气。
这可是能洗炼筋骨让人脱胎换骨的好东西。
他赶忙转身将手上的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都倒进池子里。
池水的雾气被搅起,清澈的池水逐渐变成奶白色,散发着丝丝清凉的雾气。
池水里的少女漂浮在池子里,散开的发丝如同绸布漂浮在水的表面,生死不明,一动不动。
花满皱起眉,“你出去。”
六子回头看了一眼花满,又回头看了看池子里生死不明的老大,踌躇半晌最后还是退了出去,顺便把歪掉的门关上,关了半天关不上,就算了。
他抬头一看,歪掉的牌匾写着,缥缈阁三个字。
花满闭眼,半晌指尖轻动浮现奚琴,他拖着长长的袍子坐在池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像是海藻般漂浮在水上的孟三秋。
“真是废物,这点疼痛也熬不过,还想修仙。”
他指尖轻拉奚琴,悠扬的旋律从指尖倾泻而出,这跟以往肃杀的旋律不同,满了婉转悠扬的小调,如同江南的山水画,夏日昏黄夕阳后波澜的河水,泛起温柔的波浪。
很痛。
特别痛。
孟三秋觉得身体如同撕裂一般,全身碎骨般疼痛,挫骨也不过如此了。
真如花师父说的那般,七窍似乎都在流血,全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如同全身背负巨石,又一瞬间被巨石击碎。
她这是要死了吗?
那她可以回家吗?
思绪逐渐在剧烈的剧痛中溃散,她似乎要消失在这不属于她的天地间。
耳边传来古朴的丝线声音婉转着熟悉的曲调——
孟三秋睫毛微颤抖一瞬,刚涣散的意识瞬间收拢。
哗啦一声破水声音传来,划过已经转换成暗红褐色的池水,带来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花满停下指节的动作,他微抬眼睫,看向缓慢浮出泥面全身脏兮兮的泥人,精致苍白的面容缓慢划过一丝嫌弃。
薄灰的视线扫了一圈孟三秋的狼狈,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真像个泥王八。”
孟三秋还有些茫然的情在听到花满的话后目光直接对上他,迷茫的思绪凝,注意到他长袍微散脊背挺直,手中执二胡,好看的指节还拿着琴弓搭在其上。
这才知道原来她没死,可是花满不是给她喂了七窍流血的药丸吗?
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泥。
她想起刚刚的曲子,问道:“刚刚是你拉的?”
花满:“你拉的。”
孟三秋不明所以,她顺着花满伸出的手指看向池内,满池褐红色的淤泥,满满一池子黑乎乎的,跟碧玉透白的瓷砖完全不相符。
花满:“这一池子都是你拉的。”
哈哈哈哈哈哈,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