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殿下是说,怀疑静宜背后的人是皇室中人?”
太子却不说了,他夹了一筷子菜给宁容,搁在她的小碗里。
“喏,把这个吃了,孤才告诉你。”
她碗里的饭,动都未动,一看便知没吃多少。
宁容拿了勺子,一下把太子夹过来的鱼,舀走吃掉。
递了吃光的勺子给他看,“吃完了。”
随后又眼巴巴的看着太子。
太子却不理她,又给她夹菜,见她不动,便拿眼示意她。
宁容这下也知道,太子非要她吃完晚膳才肯说了。
正好她确实有些饿了,便不再问,和太子两个,你一筷子我一勺的,很快把膳食用完。
等小丫头把膳桌撤下去,端了清口的茶来,她一双好看的杏眼,又瞥了过去。
她这幅样子呆萌又可爱,像是毫无威慑力的小猫咪似的。
饶是胤礽也被她逗笑,上手捏她的脸颊。
“旁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到了你这儿更是如此。”
他手指修长,轻柔地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揉的不成样子。
她口吃不清地反驳,伸手去拍太子的手背。
“才唔油”
太子一下松了手。
容容真是越来越不见外了,连他都敢打,以前多乖多听话呀。
“好了,孤不同你闹。”太子捏住她的柔胰放在手里把玩,“你怎么不想想,保泰既然有大用,背后的人,会不会又使了更得用的,许给保泰?”
“再一个,既然这人能左右选秀,便是不在宫里,恐怕也宫里脱不开关系。”
“啊......”太子一说,宁容倒真有些茅塞顿开。
“孤再教你一招。”太子看着宁容浅笑起来,本就清隽的脸,越发昳丽,恍然若谪仙,端得勾人。
他勾勾手指。
宁容便下意识凑近了去。
“孙子兵法有一招,‘欲擒故纵’。”
“殿下的意思是......”
她还有些懵懂,所有的志都被胤礽勾了去,智商恐怕一下降到了负数。
宁容却不知道,她这般杏眼睁得溜圆,眼巴巴看着人的模样,好看又好吃。
胤礽没忍住,在她嘴角香了一口,意犹未尽。
“过几日便是中秋宴,既然她是侧妃,许她入宫又如何?”
“她入了宫,说不得会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胤礽话音落,嘴唇也贴了上去。
在御书房办差好几日了,很是想念小媳妇......
胤祉有些时候跳脱了些,有些时候说的话,还挺对。
可以高床软枕,他们又何必委屈自己?
宁容尚未反应,便被太子一把抱起。
她惊呼一声,一下抱住了太子的脖颈,脸颊绯红,轻轻地和胤礽的贴在一起......
大皇子府。
静宜枯坐在院落里,看着秋风把树梢上的叶子,裹挟着盘旋而下。
“侧福晋,您要的茶点。”
小丫头端着托盘过来,见她点了头,放下茶水便走,不敢离她太近。
谁都知道侧福晋这里莫名其妙少了一个丫鬟,后面安排过来的,都有些心有余悸。
不明不白地少了个人,谁知道到哪儿去了。
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虽说珍珠死后,她院里的人已经彻底换过。
人人对她毕恭毕敬的,再也没人敢指使、威胁她做事,却也无人敢靠近。
日子若能像一团死水,一直平静下去倒也无碍,只可惜......
静宜端着茶盏喝茶,揭开茶盖,里面是深色的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