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到主宅的马车从王嫄的偏院驶出,王萱好,也纳闷王嫄近来婚事蹊跷,本是比她年岁还大的庶姐,今年都十七了,竟然还不出嫁。
问过母亲,母亲只说王嫄的婚事,如今旁支做不了主,是嫡支叁郎在管。
庶女为利攀附同族显贵嫡子,世家里也不是没有。可王萱觉得,王嫄和王珣的关系似乎也太好了点,以至于清澜院的婢女无论在哪儿碰到王嫄,态度都是必恭必敬,简直当半个主子捧着。
正好无睡意,王萱大大方方迈进王嫄的院子,不等婢女通禀,径自踏进还亮着灯火的寝房。
王嫄靠在窗下的小榻上正喝着一盏热茶,回来后身子疲乏酸软的厉害,还没来得及去洗沐。
见嫡妹不请自来,王嫄打起精应对,勉力起身,恭谨地唤了声:“妹妹。”
王萱慢悠悠地房内巡视一圈,审视的目光落在王嫄身上。
隔了一段时日没见,人更媚了,胸更大了,这会儿杏眼盛水,粉颊泛红,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妩媚春意。
若不是王嫄还待字闺中,王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刚与人欢好过,这姿态、这情,跟庚七后院那些被男人干了半宿,次日一早拖着慵懒身子来敬茶的小妾没什么两样。
“姐姐一人好自在。”王萱意味不明地盯着眼前人,扬唇一笑:“听闻今日姐姐和桓九郎去了灵台寺赏杏花,可有碰到叁哥哥和阿婉姐姐?”
王嫄浅浅地笑了下:“灵台寺就那么大片地方,转不了几个来回,总有碰到的时候。”
王萱故作好,“姐姐是有意嫁给桓九?”挑了挑长眉,又疑惑道:“这么晚,怎么是叁哥哥送你回来?”
王嫄没有回答她问的婚嫁问题,只是低眉垂眼,长长的睫毛生涩地颤了颤,乖顺而孱弱,“我今儿身体不舒服,兄长宽厚,回府时一同捎上我。”
“是嘛?”王萱不置可否,凑近王嫄打量,无意间瞅到她长发没掩住的颈边,莹白的肌肤上红痕点点。
王萱是已婚妇人,对此自是了然,心中冷笑,表面却作出温婉体贴的模样,“阿嫄你脖子怎么了,被蚊虫咬了吗?”
王嫄惊愣,将长发撩到胸前随意遮了遮,努力作淡然状,“妹妹,不碍事,涂点药就会好。”
“可你身上都是叁哥哥的味道。”王萱闻着从王嫄身上漫出的清冽兰花香,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清澜院独有的味道,离她越近,味道越浓,隐约还夹杂着一种欢爱后淫靡的气息。
王萱发出了极尖的一声冷笑:“王嫄,你究竟跟兄长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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