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点头,翌日一早红秀就在府中转悠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也带会了罗云楹想要的消息,红秀道,“大奶奶,您也晓得二爷是什么性子,前几日出门碰见俞家的小爷调戏良妇,被二爷撞见,他抱打不平,贸然出手,俞家小爷身边带了不少人,二爷吃了些亏,要不是简指挥使经过救了他一次,二爷这次只怕就栽了。”
红秀的声音顿了顿,凑在罗云楹耳边小声道,“大奶奶,奴婢也觉得这事儿挺怪的,外人都道简指挥使性情不好相处,他为何要救下二爷?奴婢还听说老爷也不许二爷同简指挥使交好,可二爷执意,觉得简指挥使是个仗义之人。”
罗云楹沉默不语,她在宫中的时候没见过简煜,不了解他的为人,不清楚他的性情,因为祁链与简煜交好,也从祁链口中听过这个人,祁链对他的评价是,说简煜这人没什么传统的是非观念,肆意妄为,却不失为一个好友。
罗云楹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心中有些压抑,她如今不是隆安公主,是这男人曾经的未婚妻,她的命运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她不愿意与这样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可这男人的表现,该不是……她蹙眉握拳,暗暗的祈祷着,希望这男人千万莫要同她猜想的一般就好。
红秀还是担心,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罗云楹道,“好了,红秀,莫要再提这事了,以后我们连花园都不要去了,只要不碰上他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且他也没证据说明我们救过那人,不会有事的。”
想起那个受伤的男人,罗云楹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担心。
夜里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罗云楹希望尽快解决她的事情,尽快离开宋府,回到侯府,不管如何,她想跟祁链继续下去,第一步就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能让武安侯夫人在卖她一次了。其实她也可以先认识祁链,先与他生情,只这样会有损她的名声,就算最后离开宋府,与祁链在一起,她也不可能成为她的正妻,她一定要自己清清白白,名声完好的嫁给祁链。
武安侯夫人嗜财,不若也不会不顾名声把她生母王氏的嫁妆给吞掉了,她想离开宋府的话,可以试着从武安侯夫人下手。只她的嫁妆统共才值几千两银子,到底该怎么多弄一些银子出来。
想到银子,罗云楹脑子里忽然闪出隆安公主的小银库。她还是隆安公主的时候经常爱出宫游玩,每次携带银两都不方便,就在钱庄里放了不少银子,从她几岁就爱往外跑,那钱庄这些年存下的银两首饰还真不少,粗莫算下,大几十万两差不多是有了。
且她在钱庄有银钱的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连最敬重的大哥和祁链都没有告诉,只不过去钱庄取钱还需要一个信物,那信物她丢在长秋殿中,也不知她死后被人收走没有。罗云楹想着想着就翻了个身,暗骂自己多想了,就算那信物还在,她也不可能进到宫中去。
就在罗云楹还愁着该怎么弄银钱的时候,武安侯府忽然传来一件大事,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自从见到简煜之后,罗云楹在安苑待了几日,足不出院。这几日除了正晌午的时候,天儿也没那么燥热了,等到用了晚膳,她会在院子的桂花树下小坐一会,没一会翡翠忽然慌张的冲了进来,“大奶奶,二姑娘过来了,哭的厉害。”
罗云楹一怔,想不通云锦为何会这个时候过来,还是哭着过来的,她忙让翡翠把罗云锦请了进来。罗云锦一进到院子里就扑倒她身上,哭的厉害,口中嚷嚷着,“大姐,我不要活了,他们就想活活逼死我。”
罗云楹见她这样,也不好让其他人瞧见,打发了丫鬟们出去,只留下红秀在身边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