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尘为什么会自尽也很好猜测,身子病入膏肓,母亲却整天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一般人是真的熬不下去的。她在后宫中见过太多了,妃子,宫女,各种各样的原因,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活着总有法子的,她是看不起这样的人的,如今她重生到这样的身份中,也没想过要干出什么事儿来。
大概猜测出宋梓尘的死因,那么她就不是克夫的女人,这个对她还是挺重要的,总不是出了宋府还顶着一个这样的名声。只现在光知道宋梓尘的死因也没啥,丫鬟们都弄死了,其余的主子也不可能说出去的,罗云楹看着窗外梅园那边出。
过了几天,她去给宋太太请安,宋老爷也在,一看见她脸色就拉了下来,转头冲宋太太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让她好好在安苑歇着,没事不用过来请安吗?”
宋太太心中有气,“她是儿媳,每日来给婆婆请安不是正常?你这么护着她作甚!”一说完这话,宋太太就有些后悔了,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果然宋老爷听完这话,脸就黑了。
罗云楹心中冷笑,这宋太太可是真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编排自己的丈夫跟儿媳吗?真够恶心的,这种话都能不经大脑的说出来。
宋老爷真是气急,冷笑了起来,“既然你每天闲的没事儿干,我打算把老三一家子接到京城来,让娘过来好好享享福,到时候你可要做个孝顺儿媳,好好伺候娘!”宋远是宋家老大,老二是个姑娘,出嫁多年了,老三宋忠一家子跟宋老太太住在老家,每年都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来京城一趟。宋远是真的有些受不住宋太太了,既然如此,就把娘他们接过来,让她忙上一段时日。
宋太太这回是彻底恹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婆婆。宋老爷注意已经定,立刻就写了书信让人送回了老家。
等罗云楹从梨香院出来后直接过去了宋梓芙那边,她带了自己这几天写的几本白未安的词,这些词都是早已失传的,宫中却有真迹,这些名人的诗词她都熟悉的很,整理了这几天才给整理了出来的。等她拿着这诗词过去了宋梓芙那里,就把这几本诗词给了她,笑道:“这是我以前有幸拜读到的白未安大人失传的真迹,知晓你喜欢,全部写了下来,你看看可还喜欢?”
宋梓芙异常欢喜,当下就捧着看了起来,越看面上的笑容就越大,过了会她欢喜的道:“嫂子,太谢谢你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当下就把罗云楹留下来陪着她用了午膳,越跟罗云楹聊天,宋梓芙就发现这新嫂子懂的越多,文采极好,不由的笑道:“之前听人说嫂子性子有些软弱,现在看来,那些人真是胡说。”
罗云楹笑道,“人总是会变的,我也是想开了,与其那样的过,倒不如每天开开心心的。”
宋梓芙点头,“嫂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嫂子多多过来找我聊聊天吧,我在这府中也没什么说话的人。”
之后的日子罗云楹去宋梓芙那里很是频繁,宋梓芙也越发的喜欢她了,这事把宋太太气的不行,把罗云楹叫过去好一顿训斥。罗云楹也没当回事,又过了几天,武安侯府过来派人传话,说是罗老太太的寿辰要到了,想让罗云楹回府一趟。
宋家人的都还在服丧,只备了礼物,让罗云楹一个人回去了。她还在服丧期间,罗老太太寿辰又是喜事,她也不好穿的太过素净,挑了一件象牙色的长裙,上头绣着几只素梅,典雅别致,不至于太喜庆,也不会太素净了,只头饰首饰还是不能带,让红秀挽了一个发髻她就带着红秀跟陈妈妈回去了武安侯府。
回去的时候陈妈妈显得有些兴奋,暗想着,回去一定要跟夫人好好说道说道大奶奶。罗云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妈妈,陈妈妈心中惊醒,忙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
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大门口,门房把罗云楹迎了进去,笑道:“大姑奶奶可回来了,老太太跟夫人可都想你了,又担忧着。”才嫁过去丈夫就死了三朝回门自然是不可能的。
罗云楹也笑,“我也想念母亲跟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