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主公说要陪北殿的那位去观看人类举办的祭典……”,冥加试探性的开口,观察到面前这位冷艳高贵的夫人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和情绪,便接着说了下去,“大将说那场人类的祭典不仅仅是祈求秋后的丰收,还有另一种寓意,据说未婚男女若是盛典之下互说心声心愿,便可喜结一段良缘,夫妻诚信诚心向明祈愿子嗣后代,可儿女双全……”
“……所以我等,不好跟随。”
“是吗…”
这一声叹息,无悲无喜,仿佛只是随心所至随着身体的呼吸自然而然的呼出来的一道声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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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而至的白色的小狗几个跳跃来到了寂静无声的宫殿外,毛绒的爪子按在一条地砖缝隙上,那里曾树立起一层层能够隔绝任何气息的、坚固无比的结界城墙,而现在,墙没了,墙里的人……也不见了。
一尘不染,半点气息都没有,就如冥加所说,好似从未有人居住过一样,但他清楚的知道,不是的。
有人住,她住在这里,她在西国生活过,她在这里种花、炼药、舞剑;她在寝屋里休息,在浴池里沐浴,在树下摆弄她的那些纸人式……
那浑身上下散发的,足以让任何妖怪闻了都会牙痒到流口水的气味,弥漫整个宫殿,遍布每个角落,那样存在感强烈的气息,怎么可能就这样消除的一干二净!
“杀生丸,就算把这宫殿的所有地板都抠烂了,她也不会回来的。”
冷艳美丽的女子越过一地碎裂零落的地板土块,迈着优雅端庄的步履走到白色幼犬的身后,他们的面前是一片狼藉的建筑,在外面乍一看还没什么,越过宫门,入眼就是走廊,花丛,树木,屋门……但凡是那个人类女人停留过的地方,全都被炸的四分五裂,被呛鼻的尘土掩盖。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她自己,再无他人。”
“她是自己想走的。”
“……为什么……”
“嗯?”
凌月仙姬低头看着脚边儿子伸出尖锐的利爪,在本就支离破碎的地板上再添几道裂痕,发出轻轻的疑问声。
“明明父亲十分宠爱她不是吗?大妖怪的青睐之情不是人类渴望已久的吗?为什么她要离开?明明已经选择妖怪这一方了不是吗?!母亲!为什么她要离开呢?!”
凌月仙姬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呢,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恩怨过于分明。
“在你眼里,她是那种喜欢依靠别人的人类女性吗?她渴望且需要大妖怪的青睐和宠爱吗?她应该没有因为你是幼犬就避讳一些问题知而不答吧?那么你应该清楚,她和你父亲之间,是交易吧。”
“若是你见过在怨狱山的她,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杀生丸。”
“这么说,母亲您见过?”
一阵青烟拂过,一身雪白毛绒的男童代替白色小狗出现在凌月仙姬身旁,男童扬起他那精致可爱的、两边带着艳红妖纹的小脸,耀金色的兽瞳定定的看着高他许多的母亲。
与男童十分相似的面容,却更为惊艳柔美的女人轻轻抿唇笑道:“当然见过。”
“毕竟为娘当年可是在怨狱山外看着她,也有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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