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操场上,有些哭笑不得,无奈摇摇头。走到小操场上,那里有一个人在那里闲逛,我走过去,微微一笑,这个同学的档案我见过,于是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你好。”他有些不自然,从根本上来说,我知道他是自来熟的那种,但无论是谁,突然被陌生人搭讪,都会有些局促的举动。
“我叫郭晨光。”我说道。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人,又有谁能不记得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叫温惠锋。”
我点点头,他不免多了几丝熟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因为我的特殊存在,他们的关注点很快在两个方面展开:一是我和班主任是什么关系;二是班主任的周边。
我很“招摇”,不过必须是“招摇撞骗”的那种,因为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的唯一一个要求——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儿子。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从其他老师那里,多少传出些“班主任儿子就在那个班里”的风声,我哭笑不得,但大多数人都不敢确定我到底是不是那个人。郭亚虎在暗中经常竖起大拇指给我点赞。
然而好景不长,在我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老郭开了一次班会:“你们也许知道,郭晨光和我的关系,但这里强调,他也没有特权,犯错一样追究。”我听了嗤之以鼻,就您这种方式,怕是我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
我于是开始以一种“我和他不一样”的态度在这里游走,拉同盟,比如说温惠锋。
他很艰难地看着我说道:“你太难了。”
我点点头,说道:“真的是难,很多东西就明朗化了。他的锅还得我来背。”
温惠锋微微一笑,说:“你不做,别人并不会这么认为。”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作为对头的副班长,“作为集体,我决定和他死磕到底。”
他笑了:“行,我支持你。”
我和他勾手,表示亲近,我知道,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对朋友、熟人分得很清楚,酒肉朋友最多就是熟人,而且有的人敢借钱给他,有的人……实在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