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岔着腿坐在马桶上,掌间坚韧如铁的性器上满是从安宁身体里带出的蜜液。他就着她的体液,用保养得极好的手来回搓弄着自己的肿胀,喉管中发出未能尽兴的闷哼。
掌间的肉棒依然高高勃起,而且远远没到喷发的时候,可是苏澈知道刚从新手村里出来的自己,一旦对上安宁赤裸的身体,他远远没有自信能够做到收放自如。
想到第一次带给她的痛,还有刚刚她哀求的口吻,他脸上一片黯然。
别说1%意外的可能性,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允许出现。
一股宛若触电般的快意从马眼溅出,苏澈的身子一颤,滚烫的白浊从指缝间滴落。他喘了两口气,终於勉强平静下来。
明明下了决心要好好珍惜她,可是刚刚……哪怕是她故作亲密的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都会叫他妒忌到失控。
苏澈赤脚踏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狼狗,垂头丧气的反省着。
那天直至夜深苏澈才将自己从浴室里放出来。卧室早已沉入一片黑暗,安宁背对着他卷着被子侧卧在床,被褥间尽是先前那场欢爱凌乱的痕迹。
苏澈在门口站了站,胸口仅剩的一点勇气因安宁那个漠然的背影而烟消云散,他犹豫半晌,最後踮着脚尖跑去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
那个秋意渐浓的夜晚,苏澈孤身一人沉沦在浓稠的黑暗里。被子早就叫阿姨给收走了,他瑟瑟发抖地抱着枕头,心里百转千回的却是安宁偎贴的体温。
好想……将她拥入怀……
几乎一夜未眠的苏澈起了一个大早,趁着安宁还没起床便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在沙发上冷了一宿,他只觉脑袋沉得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块砖头,太阳穴不受使唤的砰砰直跳,只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安宁的视线。
他根本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颜面来面对她。
安宁听着大门合拢的声音,微微叹了一口气阖上眼想睡一睡。可是内心依然凌乱得一塌糊涂,最後她实在躺不下去,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天夜晚的未眠人又何止苏澈一个。
穴口依然残留着他强行侵入时的不适,可是安宁实在没想到,苏澈竟然宁愿在浴室里自己打发自己,也不愿……
她忽然有点迷茫,她从他那细微入至的体贴里,甚至品出了一丝过去的味道——那是甜中带酸的初恋爱的味道。
哪个少年不怀春。高中时的苏澈也曾用手指尝试探寻过她身体的隐秘,少女穴口的紧致只要稍微容纳多一根手指都会不堪重负。可是只要她眉头稍稍一皱,哪怕苏澈憋得满脸通红,他也会诚惶诚恐的抽出黏腻的手指,然後用灼热的吻来安抚她。
也正因为如此,谈了六年的恋爱,他们甚至连那条线都没越过。
那时的他们谁也没料到,两人的第一次会在分别数年後,在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情况下发生。
安宁只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叫人喘不过气的大石,而这满心的不适在她走到饭厅,无意间看见满桌子出自苏澈之手的晚餐时攀至了顶峰。
安宁揭开反扣着的碗碟,盯着一道道虽然卖相很差,但明显花了很多心血的晚餐发了很久的呆,最後拉开凳子,拎起刀叉,就着已经彻底凉掉的饭菜吃了起来。
羊扒揉了太多的盐,咸的发苦;牛扒太老,几乎崩了她的牙;西兰花上的芝士焗得一片焦黑,叫人疑心吃了会得癌……
可是即便如此,安宁还是努力的,把苏澈为昨夜准备的晚餐吃得乾乾净净。
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点想哭。
那天,没有安排通告的安宁拖着一颗跌到谷底的心先去医院探望了弟弟,等再回家时,她竟然鬼使差的走进了便利店。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正站在避孕套的那排货架上发着呆。
一瞬间脸烧得通红——这样会不会让他误会,误会她饥渴的……想要和他做?可是……可是……她只是……不想再见到他忍隐又为难的表情罢了……
她匆匆忙忙随便抓了几盒避孕套结了账,最後逃也似的离开。手指勾着塑料袋回了苏澈的屋子,安宁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还是把这些好好收着。
拉开房间的床头柜,正准备把避孕套藏在里面,结果柜底一个看起来斑斑驳驳纸盒吸引了安宁的目光。
虽然比以前徒添了几分时光的斑驳,可是这个手作课上安宁自己亲手摺的纸盒,她自然是认得。
她犹豫片刻,最後捧出了那个沉沉的盒子。在盒盖揭开的一瞬间,时光沉淀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收着的是多年前她手戳的羊毛手机吊坠,她做的泥塑小狗,甚至还有情人节送他却一直没舍得吃的巧克力……
再往下翻,盒子的最底下赫然躺着一个黄铜戒指。
安宁当然认得这个戒指——因为它属於一组对戒,戒指的另一半,正在她自己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