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闻着她淡雅清澈的信息素气息,而后他忽然意识到——这股气味是一直笼罩在23的身体上,几乎让他认为这是某种香水。
也许感到了他的注视,23抬起头,那张年轻、优雅的面庞展露无遗,白色拘束服在她身躯上也成为繁复华丽的长袍。“您好像很好,我身上的气味。”
卢安的左手捏着右手腕,并不开口。
下..身隐隐有些火烧的灼烫,还残留着上次疏解后的余火。
“这没什么稀的,告诉您也无妨。”谦卑的lph如此说道,“这是信息素紊乱症,一种有些罕见的生理疾病。”
“大部分患病者活在不稳定的信息素泛滥期里,他们会活在不定期的高热期里,当然,他们大部分都病死在床榻上。幸运的是,我活下来了。”
而活下来的代价,就是要忍受痛苦。
陈述自己的疾病时,23也只是简单略过,唇边一抹柔..软花..瓣般舒展的笑意。她的坐姿笔直,仪态完美,动作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确信。
卢安从她身上似乎找到了过去残留的号召人心的感染力。
卢安还是忍不住打破了禁..忌:“很痛苦吗?”
“痛苦?不,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耳边充斥的喧嚣声会在长久的时间里化为沉寂,这种感受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23使用一张餐巾纸擦拭嘴角,她格外诚恳地询问:“我想洗个澡,可以申请么?”
卢安最终恢复了冷淡的口气,头顶的天眼总在关键时刻替他浇下清醒的凉水:“我会询问上级。”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她站起身,清瘦的身子在合体的白衣里尤为高挑。她甚至比卢安要高出一个头,而他的视线落在23的腰下,略显紧身的连体衣勾勒出鼓起的轮廓。
lph的一切性征明显,并非卢安想象的残缺人士,自然也不存在对生..殖器官的变..态追求。所以……还是和她所说的病有关联吗?
“如果您站在人群里,我想我一定能认出您。我的鼻子是非常灵敏的。”
重新固定在病床上的23偏头看来,随着她的动作,金发覆盖在一侧脸颊,她的注视让玻璃窗外的卢安站立难安。
……
交接工作也很快结束,23的特殊看守重新回归,卢安完成了自己短暂的职责,他又变成了平平无的普通人员。只是偶尔经过玻璃窗前,会朝熟悉的病房看去,但往往也只看到她淡金色的后脑勺。
她看上去又清瘦了,肩头骨骼突出,脖子纤细,只有仪态还保持着笔直。卢安不禁猜测,是食物匮乏,还是近期的药物注射让她日渐虚弱。
隐入人群的话,对23来说他和别人没有区别。
他毕竟只是个普通bet。
“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一副什么样子?你知道大家对你的期望么?你知道将军保下你付出了多大代价?你什么都不知道!”
23的军方看守又照常“发疯”。
只是这次,全副武装的看守摘下了严密的面具,露出他年轻挺拔的面容来。卢安发现那是个不苟言笑,目光阴鸷凶狠,容貌俊美的灰发男人,男性lph有双鹰隼一般的灰眸。
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随后……他又施展了他的粗暴行径。枪口抵在23的额前,身子压下,掐住她的脖子,喘着粗气的身体不住颤..抖起伏。
监控即便拍下,他们也绝不会干涉军方的报复行为。卢安再次以非人的自制力压下了敲门的冲..动,几乎掰断指头,他必须、也只能保持沉默。
23的脸上始终没有半点愧疚悔恨,也没有痛苦煎熬,她捧着灰发lph的头颅:“我当然知道。”
“你不在乎!你什么都不在乎!你是个疯子,是个精病!”他粗鲁地压制着孱弱的23,双手掐在她的脖颈上,逐渐用力。
她依然无动于衷,面上微笑。
她永远这么笃定自信,毫不在意。
卢安的手几乎碰到大门,好在灰发男人逐渐松了力气,他掐在23的脸庞上,双眼发红,近乎于一头发狂的熊,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如今的他能够轻易压制23的举动,就像这样冒犯的动作,也顺利完成。
灰发男人咬在她的唇上,咬住她的舌,粗鲁地搅动,贪..婪地搜刮。
“你知道的……我对你——”
23的手掌也只是捧在他的脑后,平静地抚..摸着,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一丝颤..抖。他的突兀举动愈发激烈,这头冒犯的灰熊撕开了她的拘束衣,露出她收拢于衣内的肌肤。
一片晃眼的白,一点刺目的红。
久久在卢安脑中挥之不去。
“你太冲..动了。这不是个好选择,这里是伊丽莎白医院。”23对于袒露身体毫无羞耻,也毫不在意对方进一步的冒犯行为,她似乎只是出于理智对他的不当举措提出异议。
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侵..犯意图,她也毫不意外。
“你应当还记得我是谁。”
她与玻璃窗外的视线相对,如此坦然,卢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早已经被对方察觉。她朝卢安释放了柔和的安抚。
一分钟后,武装人员暴力地破开大门,多人将灰发男人控制,在他臂膀上注射一针抑制剂,随后又如同死狗般抬出门去。整个过程,衣衫破损的23也只是保持镇定,缓慢地整理自己破碎的上衣。
她毫不在意武装人员们的注视,即使他们的视线都落在她展露的身体上。23不紧不慢地询问:“他会接受处罚吗?”
“违反了第十九条禁令,试图骚扰与侵..犯病患,特殊身份交于军事法庭处理。”
23思索片刻:“那大概会判得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