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秀!”小哥儿渐渐会说话了,一开口唾沫星子满脸乱喷,“不秀秀!!”
今天轮夜班,午夜还得去工厂上值,一抛一接的玩了一会儿李九便自去吃饭。刚才那句话纯属一时意动,她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会不会觉得她很怪,她只是……不想骗他。
没头又没尾,玉倌大概只会觉得她在说胡话吧。
二月上旬,伴着原浙江布政使的死讯,南京,也就是天都得了吴子华的消息火速传遍天下。洪方彦果然不是一般人,指使西方记者放出的‘官方’说法是朝廷和太后不愿出资赎回小吴将军,故意派使臣团南下拖延时间,和谈失败根本就在朝廷的意料之中,目的乃借洋人之手置吴子华于死地,幸而吴子华命大,侥幸逃过一劫。至于许太后为何如此忌惮先帝仅剩的养子,记者没有过多展开,百姓们自会找到答案——
“听说大娘娘有意传位之人不是当今?所以太后才……”
“造孽啊,居然胆子大到窃取国祚,可不是要惹得上天发怒,生灵涂炭吗!”
以狩猎为由,暂时避居太原府的许太后深感大势已去,惊怒交加之余几乎没昏死过去。所谓墙倒众人推,二月二十七日,原属真定嫡系的两个舟师公然违抗军令,宣布脱离朝廷掌控,叁月初九,洪方彦率领的天国政权正式建立了水师部门。
“谁?我吗?”简单举行过入教仪式,李持盈成了一名合法白衣教徒,不过暂时还未分宗。趁着春日晴朗,桑基鱼塘和鸭群稻田两个项目都已初步规划完成,这当口,谁也没想到洪方彦会突然点名要她去南京。
左护法倒没多想:“想是听说了入教的事,李娘子见多识广,宗主也常夸赞的。”
白休怨看了他一眼,插嘴道:“我也去。”
“随你。”本也没打算把他们强行分开,小儿女正当是爱腻歪的年纪,虽说就几日功夫,分隔两地毕竟不好受。
对上左护法戏谑的目光,李九莫名有点羞耻:“那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把这个带上吧,”对面冷不丁抛来一把长约一掌的火帽枪,枪管由精美的花纹钢铸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听白鱼说你是使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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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