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是‘睡一睡,长一寸’的年纪,断奶后小哥儿不似从前那么爱闹腾,渐渐的也能睡个整觉了,想是没醒,砸吧了两声嘴巴后不等人哄,自己又甜甜睡去。帐子里李持盈双腿发软,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别,我刚……先别动呀……”
他也快到了,意志力着实有限,带着点使坏意味用力往内深入几分:“你舒服了,我可还没好呢。”
本就含得很紧,方才那阵缠缩好似吸骨蚀髓,直教他脑内一白,从后脑到后腰酥麻一片,少年握着她的臀瓣,急风骤雨般一下下撞着,两团如玉的乳肉因此兔子似的上下跳动。生怕把李泽吵醒,李九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实在忍不住了方颤巍巍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都说了我还在……嗯啊……”
他已经明白她不讨厌这样,不讨厌自己横冲直撞、恣意妄为,内心深处的欲念涌上来,白休怨近乎疯狂地顶弄着她,自从朱持晖称王的消息传至江南,他就总担心某天清早醒来,她已经悄悄离他而去,尽管从未明说,他很清楚朱持晖在她心里的份量。终于,灭顶的快感再度袭来,她的身体又开始抽搐缩紧,退出去还是射在里面?他不过犹豫了半秒,排山倒海的巨大情潮瞬间吞没了所有智,眼前似有什么东西凌空炸开,他听到她尖细地哭了一声:“玉倌——”
叁更的梆子响了没一会儿,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侧耳细听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微弱雨声。过了最困的那个点,李某人迹般来了精,趴在他身上嘟囔说:“再过两天就是雨水了。”
他嗯了一声,替她把乱蓬蓬的一缕头发别回耳后:“去年一年乱成那样,今年不知还有多少农人按时耕种。”
再好的良田久不打理也是会荒废的,放眼整个江南,如今哪怕是留都南京也凑不齐多少壮丁下地务农。不过李持盈担心的不是那个,稻谷小麦或许无法大量收获,好歹仓库里还剩下些旧年的土豆和红薯,这两种作物产量高,便于贮存又很饱腹,虽然艰苦,也不至于就把人活活饿死了;再有,江南毕竟是鱼米之乡,过一阵局势稍微稳定一些,桑基鱼塘亦不失为一个好项目。她卷着被子向外看了一眼,许是刚刚高潮过,说话时两腮如敷粉,莫名透着点媚意和娇慵:“我的意思是,马上润哥儿就一岁半了,是不是该给他物色先生了?习武可以跟着你,习文我可没把握,四书五经我不大通的,教洋文倒是勉强凑合。”
白休怨忍俊不禁:“哪有你这么心急的?他连话还说不清楚,‘吃糕’说成‘车鼓’,‘出去’说成‘冲七’,你就惦记着给他找先生了。”
她被他说得也笑起来,转念想起另一件事,眼睛一闪,当作笑话和他埋怨道:“他们都以为润哥儿是你的儿子,我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