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持盈恰似被剪了舌头的鹦鹉,再说不出抗议的话来。幸而这张紫檀卧榻够宽敞,两个人躺下还绰绰有余,她闷闷的,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随便你!”
晖哥儿将发冠拆开,头发网巾也拿掉,自己胡乱绑了个马尾,他有点不敢看她,偏嘴上冠冕堂皇:“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那会儿你还是个毛绒玩具好不好!怎么能混为一谈?李姑娘在腹内一阵嘀咕,说到底是她变态……不是,不义在先,被人家拿住话柄也只能说报应不爽。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拿那件事说事。”越想越气,她回眸瞪他一眼,唰的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什么我摸你,我那是、那是在教你道理!”
隔着薄薄一层亵衣,他伸手覆上她的肚子:“你只说有没有摸吧?”
男性的体温似乎天生就比女性高一些,她生来怕痒,腰腹又敏感不过,掌心的热意直激得人浑身一抖:“唔……”
担心被瞧出什么端倪来,躺下时朱持晖多了个心眼儿,刻意在两人之间留出几分空间,明知不是故意的,这一声好悬没叫得他当场起反应。二爷欲盖弥彰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怕痒啊。”手上却情不自禁地加大几分力道,拿指尖感受揉捏她的皮肤。
她以为他使坏,想闹她,边笑边活鱼似的扭起来:“你别……朱持晖!我还来着小日子呢!”
此时可没有超薄贴身、安心防漏,全靠几根布带子系在腰间固定,动静一大必然弄得满床都是,哪怕他不嫌腌臜,她还嫌呢。
“我怎么了?”某人不知何时热出了一身细汗,不忘振振有词的恶人先告状,“你不是肚子疼吗?好心给你捂着还要挨排揎。”
她又不说话了,晖哥儿尽量拿自己当个摆件,几番平复完呼吸方继续问说:“每个月都会疼吗?”
那这个月事够麻烦的,而且以前怎么不见她这样色恹弱?
“没有那么吓人啦,”闹过一场后李持盈放松不少,一直紧绷着的背脊跟着弛缓下来,甚至还打了个呵欠,“吃多了冰,或着凉受风才会小腹那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