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默了一瞬,恍然失笑,道:“裕和公主想明白便是。”
陆见微没有再说话,从营中走出去,见到芸枝和菱枝二人。
“裕和公主。”
“裕和公主。”
陆见微轻轻点头,就要越过她们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两人齐齐跪在自己面前。
“裕和公主,我们本就是伺候您的,自然是您走到哪里都该是我们伺候,求求您别留下我们在这儿。”
陆见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两个人这么真诚地求她的原因很好想,她走了,之后她们在这里就没用了,就算是真的还会和亲,跟在她身边,肯定要比去了戎国要好。
只不过,陆见微想了想蕴庭别庄,语气温柔地拒绝:“吹寒公子不喜外人,我只是留在了那边,却也不好带人过去的。”
芸枝和菱枝互看一眼,还是退开了。
陆见微这才坐上门口的马车。
坐在马车外的是观言和车夫。
能让观言过来接她的,只有一个人。
......
回到蕴庭别庄,陆见微没能见到殷诀清。
甚至之后的三天,她都没能见到他。
倒是芸枝和菱枝那天下午,被送到了揽月阁。
“公子说,你是女子,在庄子上不方便,以后便由芸枝和菱枝照顾你了。”
观言送完人,扭头走了出去。
陆见微看着被送过来的两个人,笑了一声,“既然过来了,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是。”
......
第五天,越湛再次来到了蕴庭别庄。
彼时天色将暗,风嚎得厉害,乌云层层叠叠,如猛兽屹立于山顶,正蓄势待发。
“你那天到底让陆见微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完颜烈的病到现在还没好?”
越湛眉头紧皱,一身黑衣站在殷诀清面前,因着刚刚赶过来,声音还有几分喘。
殷诀清正在下棋,动作稍微停了一下,看了眼棋盘,被打断的思绪却再没有连上,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棋子,黑白相参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烛光下忽明忽灭。
“白覆水没有告诉你么?”他问。
白芙,字覆水。
“覆水并不知道你的盘算。”
殷诀清“唔”了一声,“也没什么,不过是小手段,今日过后他的风寒就好了,淤牢那边的人手也已经联系到了,等明日我们就可以同烈王公谈合作的事情了。”
“合作?”越湛皱眉。
“白覆水该知道的,”殷诀清咳声再起,观语上前给他倒了杯水,等他气息微平,才端起喝了一口,“戎国王原本就已经年迈,几位王公争夺不休,这次完颜烈能有这个机会出来,也是从几个哥哥手里抢过来的。”
“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别国送到戎国的歌女,他又和戎国人的长相有些差别,在戎国最开始并不受待见,是两年才因为华朝成立,他在华朝的事情上为戎国王献计几次,才被重用。”
“合作,自然是用戎国王位同他谈。”
“哈哈哈哈哈......本王倒是真的不知道,我戎国的王位什么时候居然也能成为你们手里的刀了?”
门猛地被推开,完颜烈推门携着风雨闯进来,笑声不断,却冷意连连。
“烈王公。”
越湛首先站起来,眉头紧锁着。
殷诀清的表情并不意外,低头兀自喝着水。
完颜烈扫视了一圈室内,并不见陆见微人影,嘴角下撇了几分,“怎么不见裕和公主,难道说她不在这里么?”
殷诀清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完颜烈的嚣张态度。
越湛站在原地,看着他在殷诀清的寝室内四处走动,不禁冷语:“烈王公莫非不知道这是谁的庄子,进来便是这般作态,未免让人失望了些。”
完颜烈回头挑眉,笑容不减,“怎么会,只是几日没见到裕和公主,有些想念罢了。”
越湛讥嘲:“即便是要联姻,裕和公主也是嫁给戎国王,同烈王公有何干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戎国向来有父死子继的传统,公主嫁入我戎国,待我登上王位,就是我的王后了。”
一声咳嗽让越湛没有紧跟着开口,殷诀清的声音有些低,但是室内安静,倒也听得清楚。
“那就要看看,烈王公是想要王位,还是要美人了。”
完颜烈嘴角僵了一下,看殷诀清风轻云淡的色,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插手这件事情。
“吹寒公子这样是不是未免不厚道了些,毕竟裕和公主人都不在此处,便被你决定了去处,若是公主自愿同我一道去戎国呢?”
“她不想。”
殷诀清否认地迅速。
完颜烈语气更嚣张了,态度十足挑衅,在距离殷诀清只有一掌的距离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吹寒公子还没有问过,怎么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不想?”
观言在一旁被他这嚣张气焰激得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因为裕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