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幽暗而潮湿的地牢里,一身月白色锦服的贵气男子不紧不慢地走在昏暗的过道上,黑衣人搬来太师椅,他优雅的坐下,撇了眼前方被绑在架子上的道士後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茶的清香顿时掩盖了地牢里难闻的腥味。
男子拿起茶杯轻闻了闻却没有喝,笑得是越发魅惑,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原本闷热的地牢气温低了好几度。他歪了歪头,好似十分好“何为夺权篡位之相,你可否再说一遍?”
那道士忽然觉得冷极了,全身哆嗦起来,却只是盯着他迟迟不肯开口。他悠悠放下茶杯,也不恼,再次问道“何为孤星命呢?”
又是一阵沉默……
“唉…”男子惋惜的叹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莫有的尘土“空留着一条利舌却不会言语,还是拔了喂狗吧,至於那双看不清形势的眼睛,剜了也罢!”
“小人只求一个痛快。”道士这才觉得急了。
他的一双美眸中带着不乐意“本王没有得到一丝益处,不高兴给你痛快。”
道士犹豫片刻,为求一死便卖了主子“是…是…三王爷的安排……”
他挑了挑眉,幽暗的眸底深不可测,显然是早已料到是谁在背後玩诡计,想来也该是时候了,破破他这命格。
翌日,去城外游玩的人在河边发现一具泡得发涨的无头屍,看服饰是道士无疑,可是他身上再无别的身份特徵,捕快门无从查起,只能以仇杀被拿了人头为由糊弄过去……
叶未言的日子算过得平静,女主自山上一事後再也没有来找过她麻烦,可能也是过得太安逸,不日便出了事。她被人拉到前厅时,柳姨娘正泪眼盈盈的跪在地上,叶彬斌坐在主位上一脸的凝重“柳氏,你可知罪?”
“妾身没错。”她做的一切都是叶未语那贱人应得的,怪不得她。
坐在叶彬斌旁边的王氏把一包砒霜丢在她面前“难道我家语儿燕窝里的砒霜还是她自己下的不成,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敢嘴硬?”若不是她家语儿发现的早,现在已经去见阎罗王了,想想都觉得惊心,这个毒妇。
“砒霜?”她只是在叶未语的燕窝里下了一些让她身体发痒的药,怎麽会变成砒霜的?柳姨娘对着叶彬斌磕头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下砒霜,是她们合夥起来冤枉我,相爷,你要还我清白啊!”
被拎过来做吃瓜群众的叶未言觉得怪,叶未语的灵泉水分明可以解百毒,她给自己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近期处理朝中事务已经足够脑壳疼,家里的事来了一出又一出,叶彬斌并没有打算多费心思去做查实,即刻下令道“柳氏下毒,罪证确凿,杖责五十,禁足三月。”
“相爷,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