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了?不急就回答我的问题。”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是……我是说,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来,你……你出去好不好?”我抠挖着他的手指,想让他出去,可越动他就钻得越厉害,而更要命的是,我确实想上厕所了。
冉青庄没有回答,但手上加大的力道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好。
这简直就是“严刑逼供”,是“屈打成招”!
“唔……真的不是我。”
他还是不说话,似乎觉得他只要挤出点什么,就可以挤出点什么。
我咬着唇,扭身去推他。他反手就将我的手扣在身后,不费吹灰之力。
扣住我的手,他把我更往门上抵,我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撑,至此完全失守,让裤子里的“泥鳅”撒了欢。
体温一点点升高,面颊整个贴上门板也还是觉得热,指尖无处着力,颤抖着往下滑。
再下去真的要不行了……
“你再这样……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警告他,为了显出气势,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一招颇有成效,冉青庄闻言动作一停,果真没有继续。
我心里松了口气,正要叫他放开我,他却猛然一口咬住我的后颈,疼得我一下子就叫出了声。
所幸他只是咬一下就松开了,疼痛感虽然很鲜明,但没有什么伤害性。
“今天是我生日。”轻轻舔了舔那块皮肉,他有些不满地道,“你确定要在这天跟我生气?”
我被他一口咬得又惊又怕,又觉得他实在很不讲道理。他竟然倒打一耙?是我要跟他生气吗?明明就是他“咬”着我不放,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方才饭桌上压下去的那点心灵之声又冒出来:季柠,你还等什么?这种时候不跟他翻脸还等什么时候?快点骂他,然后跟他吵架,说你最讨厌别人逼你,说对他全都是愧疚,说不过是贪图他的肉体才跟他睡!
是,我要跟他吵架,我要让他讨厌我。生日有什么了不起,谁还没个生日?我要骂他,我要跟他闹!
“对不起……”我绝望地一头磕在门板上,知道没什么用,还是试图磕掉脑子里的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冉青庄轻笑了声,吻了吻我的后颈,像是对我听话的奖励。
大榕村本就地处偏僻,一旦入夜,除了偶有两声狗叫便不太有别的声音。太过安静有好也有坏,好的地方是清净,不会吵,坏的地方……我会担心自己的声音吵到邻居。
就像现在,分明我们是在浴室里,隔着几道墙,该不会被人听到,但我还是尽量压抑自己的声音,以至于说话都断断续续。
“为什么不承认?这件事你和林笙难道也有交换条件吗?”冉青庄还想刨根问底。
我不断往下滑着,脑子已经不太够用,很害怕下一秒自己就憋不住了。
“谁送的……谁送的有那么重要吗?林笙不也……给你送了吗?”
“那不一样。”他松开我的胳膊,转而重新托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说着,“那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他没继续说,我也没工夫想。
最后我预感实在憋不住了,挣扎起来,全部被他轻松镇压。我低低叫着他的名字,语带哀求,他丝毫不为所动。
仿佛是对我嘴硬的惩罚,他带着点明知故犯地劲道,我越是挣扎,他缠得我越紧。
一阵颤抖,我再也站不住,慢慢跪坐到地上。他掰过我的脸,亲吻我的眼角,小心托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我柔顺地任他吻着,庆幸膀胱里那点晃晃荡荡的液体还算富有谦让精,没在这场刺激的比赛中一马当先冲过终点,不然局面就太尴尬了。
经此一役,冉青庄像是没了探究真相的兴趣,或者说,他将此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替我整理好衣物,他抱我坐到马桶上,洗了手,看我还是痴痴愣愣,用沾了水的手指拨了拨我的额发,道:“剩下的你自己来?”
我点点头,身体还很无力。
这次他爽快地转身离去,走时还顺带替我关上了门。
直到他脚步走远,我才彻底松懈下来,对着空气长长呼出口气。
背对镜子,查看了下后颈,能看到一个浅浅的牙印,有些红肿,不过到明天应该就没什么痕迹了。
现在天气这么热了,他总是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痕迹,被陶念他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上完厕所,终于将水排空,洗完手走出浴室,见冉青庄已经收拾好碗筷,正在洗碗,凑过去想帮他洗,被他避开了。
“我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我僵硬一瞬,刚想狡辩,就听他接着道,“我不逼你,但你最好尽快告诉我。”说完他弯腰将碗塞进橱柜,之后就不再理我。
回卧室拿了衣服,他进浴室洗澡,出来后也是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和我说话。似乎打定主意,只要我不坦白,他也就不沟通。
这哪里是不逼我?明明就是以退为进,对我实施软暴力!
我吃着葡萄,坐在距离冉青庄一个手臂的位置,没什么心思在电视上,总是控制不住拿眼尾瞟他。
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他看也不看躲开了。我抿了抿唇,只好收回来自己吃。
到了睡觉时间,他关了电视,起身往卧室走。我自然地跟着他也往卧室走,结果被他拦在门外。
“你自己睡。”
房门在我眼前干脆利落地合上,我瞪着它,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冉青庄拒之门外了。
他生气了,所以不要吃我的葡萄,也不跟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