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来过。但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间内的食物,还有莫名其妙变干净的屋子,说明植松雪时刻监视着这间房子中任何的异动。不过她和卓娅兄妹的聊天内容似乎几人并不知道,看来他们之间有过类似不窥探别人隐私的协议,至少是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正坐在窗前发呆,门突然开了,她警惕地将枕头抱在胸前,退到墙角。
“别害怕,是我。”
说曹操曹操到,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面前的男子挂着儒雅的笑容,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可以称得上美丽的鼻梁挂在这张秀气的脸蛋上,很是好看。一双不大不小的鹿眼配着金棕的眼瞳,若不是漂浮不定的冷感,看上去真是个温暖的大哥哥。
“我给你带了点衣服。”他很自然地走到床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铺在床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没有战争,你每天都会换不同的辣妹裙穿。虽然现在辣妹风不怎么流行了,我还是给你淘了几件。要试试吗?”
“不用了,放在那儿吧。”看到来人,景渊放松了许多,但是还有些害怕。
“不用这么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叶友明看着她,张开双臂,“你看,我什么都没带。”
“不用了,你走吧。”
“过来吧,要不我过去?”见景渊又往后跑,叶友明停了下来,他摊着手,似乎在展示自己手上没有任何凶器。“我不是植松雪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兽,你可以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景渊瞄了一眼叶友明胯下巨大的鼓包,心里犯嘀咕,反正都是一类东西,没差。
“在担心?”顺着她的视线,叶友明盯着自己的胯下。他笑了笑,伸手到跨间,猛地一握,生生把半勃的性器捏软。他疼得弓起脊背,微微弯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嘴唇发白,可见他的疼痛。
“这下放心了吗?”
这一行为惊到了景渊。如今的叶友明,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吗?她忘不了当年战场上那个儒雅但是羞涩内向的少年,当年他有这么偏激吗?她有些心疼,慢慢放下枕头,走向叶友明。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她心里明白,可她依然向前。
她想到了她不在这段日子,作为纯嫡系的成员,背后又无大背景也无强力异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势必经历了超越常人想象的阻碍,依靠头脑和手腕到如今。今时今日,不得不说是他前面生活的完美体现。
“你也……不必如此,去厕所解决一下就好了。”
“你在我的面前,我却自己解决,这不是很滑稽吗?”
景渊摇摇头:“我并不觉得滑稽。你现在这样,让我有点……”她说不出话来,心疼肯定是有的,可也不能说不害怕,这样强迫自己压下难耐的欲望,在传统的东方文化中似乎是一种美德,但这样的方式,让她无法接受。或者说,这样的“表演”,让景渊害怕。
“因为植松雪吗?”他默默地收拾掉在床上铺好的衣物,似乎对景渊的抗拒毫不在意,“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也警告过他,他下次不会这样了。”作为曾经景渊身边两个最近的男人,他俩帮对方道歉的情况,景渊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也许从她被移到岛上就开始了,或者更早,在她死去的那十年里,面对排挤,他们只能抱团,不过以他们,现在的行为,叫做勾结包庇也挺合理的。
随着两人一步步地靠近,景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边的磁场。她越来越熟悉自己的身体了,褪色反应、磁场、荷尔蒙还有信息素之类的,现如今她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磁场,通过磁场的波动而分辨出对方是谁,但掌握其他人的磁场依旧需要时间。如果她能够正常地捕获一个人,或者把这几个“变异小鼠”通过磁场的改造,打造出一个成功的正常小鼠。
“我知道你们是合作伙伴,甚至是利益共同体。”景渊盯着他,眼和二十年前一样,哪怕眸子的颜色已经改变了,可往日骄傲的浮光掠影依旧晃了叶友明的眼,“如果是真诚的抱歉,那就让他滚蛋。我不愿原谅他,希望你能理解。”
似乎没料到她这么说,毕竟曾经她和植松雪亲如姐弟,在东京湾那次算是她和植松雪的认亲仪式,这么重的话似乎她从未说过。
可是,叶友明扇形的卧蚕微微向上堆,如今的局面,本来应该担心同盟的破裂,却意外的让他满足。植松雪是景渊的“义弟”,阿尔文是景渊的老师,埃里克是景渊的救命恩人,卓娅和安德烈是景渊父母的救命恩人,而他从未是过景渊的什么人,他只是个警卫员,跟在她身边兢兢业业,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如今,他早就不满足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他的往上爬,爬到最高最高的地方,才能不与别人分享的拥有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