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海鸥啄食她刚撒下的面包碎屑,这是今天配给给她唯一的食物。咸湿的海风吹来,腥得像血的味道,窗帘翻飞吓走了海鸥。望着海鸥飞走,她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去推开窗户,海风托着苍白的脚,似乎要带她离开这座禁闭之岛。
米黄色的裙角在窗外一闪,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真腥,和海风一样。一样倒也好,自由自在四处飘摇。
可她死不了。
景湛睁开眼,头顶的吊灯太亮,她伸手挡住眼睛。
嗯?她活了?
景渊猛地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摇摇晃晃地马上要倒回床上。
“姐姐。”
一双有力又纤细的手扶住了她的后背,将她轻柔地靠在床头。植松雪坐在床边,色关切,脸上有抹不自然的红。景湛盯着他的脸,有些陌生。一双清冷的吊眼,长且直的睫毛盖在眼上,暖玉色的皮肤泛着红点缀在眼角,既勾人又将人拒之门外。直挺的鼻梁是正好符合亚洲人骨相,深人中下是一双薄厚适中的唇,唇色艳红,像是刚食了石榴的妙龄女孩。一张棱角圆钝却不失少年气息的脸将他的五官圈在完美的画布之中。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看样子才从某些正式场合来到此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雪吗?你……长大了?”
植松雪眼底一暗,有些喷薄汹涌的东西似乎控制不住,他将腿迭在一起,不自然地扯了扯裤子。
“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2083年,姐姐死后的第十个年头,准确地来说是十年六个月零八天”
十年了啊,当年在巨渊一号前粉身碎骨的记忆,重新涌入了脑海。
“我活了?”景湛有些不相信,按照原来的推算,就算不是在巨渊一号前进行超大幅的能量输出,她也会在其后的一两年身体无法承受能量波动而消散。“还是你们用了什么方法?”她伸出无力苍白的手指点点他的胸口,眼里带笑。活着的感觉真好,临死前哪怕再壮烈伟大,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那时候她才刚刚32岁,在变人中还是未成年。我还能为我自己再活一次。
植村雪摇摇头:“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在……海里捡到了你”他凑近了些,淡淡的松香飘向景渊的鼻尖。“姐姐,你有没有想我,我现在不是你的欧豆豆酱了,”他凑得更近了,刚成年的男子身上的压迫感让虚弱的景渊有些不适,她向后躲闪,手不自觉地扯紧胸前的被子。“我现在比姐姐还要大了。”
对于景渊来说,这十年的一切恍若昨日,眼前这个稚嫩渐褪的男子很难与十年前那个倔强又爱撒娇的稚嫩少年联系起来。而对于植村雪来说,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心碎了整整十年,十年前他没办法也无法救她,而现在,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他伸出手抚摸着景渊的小脸,巴掌大的脸有个尖翘的下巴,粉红的花瓣唇微微张开,露出唇下几颗洁白的贝齿,直挺俏丽的鼻梁,一双狐狸眼嵌着两颗浅紫色的眸子,她是个极美极魅的人儿,难怪当时在公共场所突发褪色反应,她的脸成为许多人夜里自我安慰的对象。没有褪色
随着二人距离的贴近,景渊偏过头去,银白的发丝垂在她眼前,惊得她连忙推开植村雪。
“小雪!褪色反应!快点出去!不然你会被我的磁场影响!”脑海还存着战时的应急反应策略,她将自己整个人塞进被子中裹成一团,“快去叫应急处理部队,你还有两分钟时间保持理智!”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面临着这样的处境,景渊希望被子能稍微阻隔自己气息的扩散。
褪色反应是景渊最害怕遇见的情形。一旦她全身褪去黑色素,那么就意味着全身异能的消失以及体能的急速下降,更恐怖是随即散发的磁场。这类似动物发情期散发的信息素,且这类磁场并不仅影响异性,只要是能进行性行为的群体她都可以与之发生关系,当女性群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也会长出身下的巨物。而最恐怖的是,与她发生性关系就意味着被景渊永久性标记为性食粮,尽管在褪色反应下,以她的体能也只能是被强迫的一方。在最虚弱的时候,以极强的性吸引力来吸引性食粮并且被性行为对象永久忠诚的保护,不得不说是她身体在异能改造下产生的极优的生存策略。只要两分钟时间,磁场周围300米内的生物都会被影响,并且磁场会逐渐向外扩散。
等等,两分钟?她什么时候发生的褪色反应?植村雪在她身边呆了多久?
景渊还来不及细想,被子就被拉开,扔了出去。植村雪扯掉领带,开始解身上的扣子,从头皮到脖子再到耳尖,他像只蒸熟的螃蟹一样红,身下笔挺的西装裤鼓起一大包。
“姐姐,我忍不住了。”
景渊撑着虚弱的身子想从床上起来,与男人拉开距离,不料却被植村雪拽着手拉入怀中。他将鼻子埋在景渊发间,大力嗅着,一只手禁锢着景渊,一只手继续解扣子。
景渊挣扎着,企图唤回他的意志力:“小雪,你听我说,你现在赶紧出去,给应急部队打个电话,再把门反锁,用你自己的能力把磁场屏蔽掉,然后把周围的群众全部疏散开,他们有危险……唔……”炽热的唇贴在她脸上,湿嗒嗒的唾液随着唇的移动在脸上留下痕迹,男人似乎厌烦她说的话,急匆匆地在她脸上亲吻着,随即盖住了聒噪的原发地。
植村雪的似乎是第一次接吻,找不到要害,总是用牙磕在景渊的唇上,疼得她不停地摇头,企图甩开这个野兽。男人解完了衣服,急得都不愿脱下,掰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将舌伸进她的口中搅动。景渊只觉得天旋地转,小舌头又是被刮到,引得她想要呕吐,可怜的是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深吻,但凡她懂得一点,也不至于将自己憋得快厥过去。
“哈……哈……等等,”景渊好不容易逃开男人的唇,侧过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手抵在男人胸前,微微拉开距离。植松雪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额头,大手离开她的脸颊,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游移。他抓住两团白兔,急躁地揉搓着,另一只手解开了皮带。景渊已经被困在床头与他坚实的胸膛之间,退无可退,身体只好向下划去,企图躲开男子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