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便成了一个谜。
她所站的地方离少年被撞飞在地的地方很近,明显地看到至死他的目光都是胶着在十岁的她身上,二十岁的她作为旁观者却明显地听到了那个让她心疼的声音,
“对不起,今后……我……再也无法保护你了……”
声音断断续续得,是难得地嘶哑勉强,却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印在了此刻的她那脆弱不堪的心上。
此刻的夏至暖却是猛然间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巨大车祸,听说那场车祸里只有一个行人丧命,听说肇事车辆逃逸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他?
是他为了救她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愧疚她父母因他而死吗?
她没有答案,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真相。
随着他记忆的结束,夏至暖已经回到了古色古香的忘忧酒馆。
此刻,她的脑子很乱,她急需要好好地整理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思路。
随着她想出去的心理,她思一晃便回到忘忧酒馆门前。
因此,她也并没有发现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脸愁容的一个白色身影,如果这时她回头,她会发现这个身影的主人正面色担忧地看着她,比之她见到的稚嫩少年略微成熟了些,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出了忘忧酒馆,外面的天色也隐隐有了亮光。
回到家中,推开门,看到月色透过窗户照射在地上的剪影,夏至暖呆呆地看着熟悉的一切,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坐在秋千上,她看向面前的石凳,开始回顾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她为何会看到他的记忆?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
忘忧酒馆早已消失,她为何还能进去?
这忘忧酒馆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原以为自己的疑惑会在进忘忧酒馆后就会有答案,却没想到,反而让她更为疑惑了。
正在思索着自己心中疑惑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一片树叶微微晃动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天色也已大亮,夏至暖打了个哈欠从秋千落地站了起来。
她看了眼即将升起的朝阳,将繁杂的思绪压下,回到房中开始洗漱吃饭。
一切做好后,她慢慢朝着村口走去。
她没有选择忘忧村里的花农,而是取远去了邻村从那儿买了一束栀子花和一束白玫瑰。
回到村口,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什么,她又碰到了穿着艳丽的言慧准备出村。
“呦,这不是小暖表妹吗?怎么?觉着自己家太臭了,所以买些花熏一熏?”言慧看了眼夏至暖怀中放在外面的栀子花,语气讽刺。
“……”
夏至暖不想理她,准备错开她从旁边过去。
却不想对方得理不饶人,伸出了一只腿想要绊倒她,幸好她一直留意着对方,这才没有中招。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准备回头怒斥对方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人不知怎么地,直接朝着前方斜坡滚了下去。
夏至暖伸出的左手直接愣在原地,她刚刚似乎看到了一个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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