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让着她,”张氏自一番说法,捏捏谢嫣娘的脸,轻声劝道,“侯府的处境我也没瞒着你们两姐妹过,老太太那里一直就握着私房不肯松,我这里就靠着几个铺子还几个庄子的出息管着这偌大的侯府,早就是极难了。就算如此,我也不让别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还有宫里的娘娘也得我们在后面给她撑着呢,就是你表妹顾惜宁,若没有这些年侯府一直护着她,她就被人吞得都没骨头了!”
“既是这般,就叫她自个来谢就是了,”谢嫣娘被说动了,可心里面免不了不舒服,就跟掐断她头上的角一样,“也分明是她得让着我,您老是叫我让着她,这都没道理的。”
“哪里真有什么有道理的事?”张氏叹息道,觉得小女儿真是太单纯了,这今后到了婆家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她手头有银子,就是道理。咱们缺银子,就是讲不通这道理。”
“娘,您老说银子,能别这么俗气行吗?”谢嫣娘听得极为不耐烦,“爹都说了,这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够用就行了,也别惦记别人的……”
“二妹!”谢元娘一直在绣花,似没听见两姐妹之间的对话一样,猛得将话入了耳,竟是这个话,令她连忙想人阻止胞妹谢嫣娘,“二妹,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收了话,你想气娘吗?”
谢嫣娘自认自己说得没错,可看着张氏那模样,知道这事给你个今儿没完。她还是立时收了“通”,语气到是软和了下来,还有些委屈,“娘,你看看她到庄子上连我跟姐姐都不说,竟然还把长宁侯府的李清月带走,她那庄子我竟一次还没去过,她到好,还带着叫人讨厌的李清月,没得恶心我。”
“谁恶心你了,你呀就是小孩子脾气,说一出是一出的,”张氏闻言笑道,摸摸女儿的脸,“你呀就是脾气大,且好好地起来,待会儿就过去见你们祖母。”
谢嫣娘拗不过张氏,还是同谢元娘一道跟着张氏到了侯夫人的嘉善堂。
张氏自来就是八面玲珑,本来就是奔着顾惜宁过来,这没见着顾惜宁令她还有些诧异,不由得问了问,“老太太,这惜儿呢,惜儿人回去了?”
侯夫人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专门来寻惜儿的?”
张氏这一开口就晓得自己不对味儿,连忙找补道,“哪里的话,我自是要过来给老太太您请安的,这路上就听闻惜儿过来了,眼见惜儿不在您跟前,我寻思着是不是听错了。”
侯夫人睨了她一眼,以眼示意张氏看向她右手边的银票,“这两千两银票,你仔细拿着,府里的事你得操持。我手头也就这些个数,你且拿着吧,其余的公中出。”
张氏看着这就两千两银票,心里跟吃了黄莲一样苦,二房的人还未回京城,这婚事到是都全由公中出——她真是想寻个地方哭一哭,没的这么样欺负人。她刚嫁进来时就得了中馈之权,还以为老太太待她呢,到是没想过这堂堂侯府这么拿不出手,若不是她仔细着各处的花用,还真的得将她自个的嫁妆给填进去也说不定。
见她没回答,侯夫人板正了脸,“曜儿尚主这可千万马虎不得,老二家的那个都没经过什么事,就算她回了京,我也不敢交托她大事,都只能托付给你了。”
真是重责在肩,令张氏觉得自己的双肩都快压垮了,想当年她嫁进来时就有过身孕,因得操持中馈太累就流了产,后面虽有了两个女儿,到没有个儿子,令她一直耿耿于怀——且当年她流产时,谢呈宙到生了出来,一边是自己失了孩子,一边是丈夫私底下藏的罪奴生了儿子,真令痛苦万分。“老太太您且放心,我定会办好的。”
婆媳俩车轱辘话来回说,张氏在嘉善坐了好半天,这回到自己院子,等到了自己院子,就得了消息——老太太收了顾惜宁白给的银子,也就是她从老太太那里拿来的两千两,分明就是老太太自顾惜宁处拿的,还当她自个的私房体己一样。且顾惜宁不在嘉善堂的缘故,竟是去了谢呈宙那处。
谢嫣娘听得就坐不住了,赶紧地往谢呈宙处跑。
张氏没让人拦她,这会儿,她这边处理事,还唤来了谢元娘一块儿理事。
顾惜宁是去了谢呈宙处,且带人了过来,不待谢呈宙出来看看个究竟,她已经吩咐了下去,要让这个院子焕然一新,别再死气沉沉地,还能很容易让她觉得此处阴森可怖——“大表哥,大表哥……”
谢呈宙正在看手上的书卷,看得极为认真,便是晚饭都过了点也没让他发现这个事。忽然听得响动,他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快步走出了屋,眼见着顾惜宁还指挥着人,让他颇为糊涂。
他上前就拦了人,“平鸾表妹,你这是作甚?”
顾惜宁见着是他出来,娇美的脸蛋顿时就变了个表情,巧笑倩兮地朝着谢呈宙道,“大表哥,既是要住,就要住得舒心一些,你这里实在是不好,不如就换一换里面的物什。你且放心好了,银子我来出。”
谢呈宙真想把她的笑脸拍没了,面上还是震惊状,“平鸾表妹,我住得挺好,不用那么费事的。”
“哪里就费事了?”顾惜宁拉着他的手,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僵硬,反而笑得更灿烂了,“大表哥你同我客气什么呀,这两天都亏你了照顾我,若不然呀,我不知道心里头有多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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