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秦王轻飘飘地下了个结论,冷不丁地问起来,“查过没有,她到庵堂是临时起义还是早有预谋?”
“不像是早有预谋,若是早有预谋,定会帮着谢呈宙将事情处理了,”傅庭睿回道,“她到庄子不过是为着避开谢二公赐婚,况谢二被打得猪头脸,这是未必不是她干的,她到了庄子,正好将嫌疑给撇清。”
“她有这个脑袋?”秦王有些嫌弃,“平时没见她脑子这么灵光。”
“谁知道呢,”傅庭睿兴致起来,“还是手下留情了,就只把谢二打一顿,让谢二接旨时出个丑,要我的话,不光把他的脸毁了,把子孙根也给切了。”
秦王斜睨他,“哦,你要不要教她这招?”
“那算了,”傅庭睿可不敢招惹平鸾县主,免得招了什么灾上身,太子云奕那里盯得人紧紧的,说盯人,无非是盯着她背后的那点东西,“三皇子这一回京,瞧着春风得意的,恐怕于太子这边着实不是好消息。”
“还不太蠢,”秦王淡淡道,“至少还知道想着办法回来,也没把东西丢了。”
傅庭睿一乐,“三皇子扮成个丫鬟,瞧着还挺有模有样的,以前我到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份心性。”
秦王到是不说了,驾马快奔,傅庭睿自是跟着走。
谢呈宙一路尾随着长宁侯府两位姑娘入城,这自入了城,他更没寻着机会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而这失去的缘故,都是因着顾惜宁——都是她临时起义去了庵堂,不然,他早就在庵堂下手抢了三皇子手上的东西,若是别人看见他,他也必会毫不留情地灭口。
如今这事没办成,他确实没法同太子交待,眼底更是暗沉,恨不得将顾惜宁掐死——可一想到顾惜宁,就思及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口口声声地唤着他“大表哥”,纤细白皙的颈子,他多想用手掐上去,紧紧地掐住,再用力地收紧,待得她精致美丽的脸涨得近紫,他才会仁慈地放开。
他没办成事,自是回到顾惜宁跟前,侯府老太太的吩咐才是要紧,要紧着照顾好顾惜宁。他出城时就瞧见回京述职的兴宁伯,兴宁伯府早就打发了过来迎兴宁伯,可兴宁伯还未上轿 ,轿子就让人拦住了。顾惜宁竟是回城来迎了兴宁伯,这让他微有些诧异,便让他上前的步子缓了缓。
兴宁伯见着顾惜宁前来,大为高兴,连忙带着顾惜宁回了兴宁伯府。
柳氏早就在府里翘首以盼,待得真盼回了兴宁伯,兴宁伯到不是一个回府,还带着顾惜宁回来。
兴宁伯到了府里,就先去洗洗风尘,柳氏身为妻子,自是去伺候了,偏这屋里就留着柳氏的子女,一个是顾婉宁,一个是顾伯涛,顾婉宁未嫁之身,顾伯涛到娶了妻子王氏,王氏是柳氏的外甥女,到与柳氏有点像。
顾婉宁见顾惜宁回来,心里头免不了怨上她的,去庄子都不带她,就只带了长宁侯府大姑娘李清月,“妹妹在庄子上可住得可好?”
“好得很,”顾惜宁回道,还朝着王氏道,“前儿未见嫂子,可是嫂子回娘家了?”
王氏先前弄顾伯涛闹了点小矛盾,气得回了娘家,现儿回了兴宁伯府,虽两人和好了,心里头还存着一点事呢,被顾惜宁这么一问,她差点就绷了脸——可顾惜宁不仅仅是她隔房的小姑子,还是堂堂平鸾县主,更别提若是先兴宁伯顾朝若还在,这家里头的爵位着实跟她们长房搭不上边,她丈夫顾伯涛恐怕也没能承了世子之位。“多谢妹妹关心,前儿我娘不太舒服,我就回了娘家看看。”
“哦,”顾惜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大哥,听闻你在五城兵马司做得不错?”
顾伯涛大大方方地应声,“就是小小的校尉,不知妹妹可否替我在太子跟前说说,也好叫我往上走走?”
“这事还用得着太子打招呼?”顾惜宁诧异道,“良城侯不就是管着五城兵马司吗?你且叫嫂子给你问问就是了,莫非是嫂子不乐意?”
王氏正是良城侯的女儿,这嫁到兴宁伯府,也算是名当户对,若放在以前,就算是顾伯涛高攀,谁让现兴宁伯是庶出。
王氏见着顾伯涛兄妹俩都因着顾惜宁的话看向自己,不由得就委屈起来,怎么这话赶话的就像是她爹不同意叫女婿往上走走了?她不免想替自己父亲开脱,“妹妹不知这中间的事,就算父亲管着五城兵马司,这里面水深着呢,都是一个人一个位顶着的,若真有了缺位,父亲自是会给夫君留着位的。”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顾伯涛兄妹俩都变了脸色。
顾惜宁先前挑的话头,这会儿她却是做起好人来了,替顾伯涛讲起话来,“嫂子这话到是还在门外呢,五城兵马司总还得要看人的,就算是一个人一个位地蹲着,总也得看能力,我瞧我大哥这能力,定是佼佼者。这佼佼者还在后面,那些个平庸之辈到是往上走了,真真个是委屈了我大哥这一身的本事,侯爷呀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要提携提携女婿!”
今天又是讨好秦王失败的一天……
顾惜宁表示:我是真的美,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