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云奕摆摆手,“既是县主的意思,你就好好地伺候县主吧。”
王良当下就谢过太子,又谢过顾惜宁。
进了长春宫,到让谢贵妃有些疑惑,又没见着太子过来,只见着王良。这个王良嘛,谢贵妃是知道的,见王良跪下请安,随意地摆摆手,“既是太子叫你过来伺候县主,就精心着伺候着。”
顾惜宁亲亲热热地凑到谢贵妃身边,“姨母,我这出宫了,省得外祖母惦记我。”
谢贵妃刚要再问,见她朝自己俏皮地眨眨眼,也就随了她,指了指王良,“他可是要跟着你出宫?”
“哪能呢,姨母,”顾惜宁抿着嘴笑,“他是伺候太子哥哥的人,哪里能跟着我出宫,要是将来嘛,他过来伺候我到也还成。”
谢贵妃手指点着她额头,“方才在老娘娘那里用午膳,见着陛下如何了?”
“陛下嘛,自是龙章凤姿,”顾惜宁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浅抿了一口,眉飞色舞起来,“老娘娘还赏了秦王两个宫人。”
“老娘娘恐怕是见不得秦王身边一个贴心人都没有,”谢贵妃笑着道,“秦王都这年纪了,就不肯立妃,老娘娘这是体恤他呢。”
顾惜宁听着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我瞧着秦王那般冷冰冰的模样,若不是老娘娘亲赐的人,谁还敢接近他?”
“你这贫嘴的,”谢贵妃轻拍了她一下,“秦王赫赫威名,哪个不想入秦王府?”
顾惜宁还是不以为然,反正上辈子嘛,她是没见过秦王有正妃,就是侧妃都没有个影子,到有个庶长子,生母是个宫人。“那也得有命享福,要是没那个命呀,都是枉然。”
谢贵妃睨她一眼,“你说得也是,这人嘛就得有那个命。”
顾惜宁“嘿嘿”一笑,笑得有些得意。
王良一直将顾惜宁送到宫门口,一同出宫的还有谢贵妃身边的季嬷嬷,看着华丽的八宝华宝马车远走了,他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回了东宫。
“爷,桂嬷嬷被县主处置了。”
太子云奕倏地站起来,“什么?”
王良躬身回道,“自宫外传来的消息,是县主吩咐陆秘做的,桂嬷嬷今儿都被送到府衙了。”
太子云奕微眯了眼睛,“真是平鸾吩咐的?”
王良道,“千真万确,陆秘是先兴宁伯给县主留的人,只听命于县主一人。”
太子云奕坐了回去,拿起先前看过的书卷重新看起来,“桂嬷嬷毕竟是谢贵妃的人,如今被平鸾送到府衙,自是要告知谢贵妃一声,也省得谢贵妃担忧。”桂嬷嬷被谢贵妃送来投诚,事儿才成,就让平鸾送到府衙,他眼渐利起来,“你仔细让人留意着平鸾近日动静,看看是否有人在她身边说了什么胡话!”
王良连忙点头,寻了个面生的小太监到长春宫递话。
长春宫里,谢贵妃得了消息,自是震怒不已,桂嬷嬷是她的奶嬷嬷,被她恩赐了良籍,替顾惜宁打理私产。如今顾惜宁竟是未同她打过一声招呼就将桂嬷嬷处置了,且顾惜宁入宫时也并未同她说过,让谢贵妃不由恼怒。“真是翅膀硬了,竟连我的人都敢随意处置了?”她连忙让人传话给季嬷嬷,让季嬷嬷训斥顾惜宁一番。
且说顾惜宁出宫,在宫门口竟与秦王碰了个对面,只见那秦王骑马而来,自是骑马回王府,两位宫人还在宫门口等着被送到王府,还是她怜香惜玉一回,令了雇了马车将两位宫人送到秦王府。而她自己并未去永乐侯府,而是回了兴宁伯府,此举令兴宁伯夫人柳氏喜出望外,尤其是她知道桂嬷嬷被送到府衙之事后,竟是亲自到二门上迎了顾惜宁入府。
“惜儿,桂嬷嬷可是犯了何事?”柳氏亲自将她送到桂兰院,便坐下了问她,“是行事上不周全了?”
顾惜宁闻言,抬起纤手轻掩了嘴笑道,“姨母抬举她是好事,她到好,不过替我管着东西,到理所当然地用起我的东西来,到头来还住上个三进院子,真叫我开眼了。”
柳氏早知这事,桂嬷嬷身后有谢贵妃,她也不敢将人得罪,此时听得顾惜宁的话,到是自以为与她同仇敌忾起来,“竟是这般,自是要送入府衙里为好。”话才说完,她又想起桂嬷嬷的身后是谢贵妃,又加上一句,“可与贵妃娘娘说过了?”
“这事也要与姨母说道吗?”顾惜宁诧异道,“难不成她竟要仗着姨母往年对她信任,还不许我处置了吗?”
柳氏面上微有尴尬,少不了为着自己的话找补一番,“下人偷奸耍滑,你自是有处置的权利,可她到底伺过娘娘,总要给些体面才好,省得叫娘娘难受。”
顾惜宁似明白了,“姨母也要为着这等人难受吗?那成,我便让府衙那里将人放出来就是了,就说是姨母的恩典,不能叫姨母被人埋怨。”
还未待柳氏回应,她立即就示意汤圆拿着她的帖子前往府衙,便是柳氏想拦也拦不住,当时胸口就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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