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缓缓朝宋诗言驶来,最终停在了宋诗言的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景颂,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蔷薇的车上?”天葵看着宋诗言,有些诧异地问道。
“霍铭扬中了枪,情况危急,我的车毁了,就只能上了这辆车——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宋诗言对天葵说道。
“霍铭扬受了伤?”天葵许是没有料到霍铭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没能料到他竟然能舍身为宋诗言挡枪。好在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于是便对宋诗言说道,“我已经将蔷薇暗害你的事发到了组织的联系群里,我想,要不了多久,老大就会知道这件事,自然会派人来这儿将蔷薇等人带回去——你赶紧扶着霍铭扬上我的车,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宋诗言点点头,而后便来到副驾驶座,扶着霍铭扬下了车,上了天葵的车。
霍铭扬的伤势很重,人也失去了意识。见状,天葵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去往最近的市区,将他送到医院。
……
宋诗言和天葵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一脸凝重……
“景颂,我实在是没料到,霍铭扬他为了你,竟然会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天葵看着宋诗言,幽幽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她没有说话,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对天葵说道:“天葵,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葵看着宋诗言,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觉得,霍铭扬他对你是真心的,既然他为了你能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想,他也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野心——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闻言,宋诗言的脸色当即便冷凝了几分,她看着天葵,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冷意,说道:“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天葵有些不解地看着宋诗言,问道。
天葵对霍家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霍铭莘和霍铭扬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她自然就不清楚为什么宋诗言会对霍铭扬有如此深的敌意。
宋诗言看着天葵,幽幽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到霍家吗?”
见宋诗言一脸愁绪,天葵便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宋诗言接下来的话。
“那时,我附身到地锦身上,被海水冲到了皋顺岛上,是霍铭莘救了我。后来,我找回了所有的记忆,想要报仇,可是,一无所有的我又怎么能成功呢?为了帮我,霍铭莘他回到了他最不愿意回的家。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损害了霍铭扬母子的利益,所以,最终他才死在了霍铭扬母子的手上。”说到最后,宋诗言有些泣不成声,“霍铭扬他害死了我在乎的人,你觉得,我能原谅他吗?”
听了宋诗言的话,天葵也是一阵沉默。因为,若不是宋诗言讲述,她的确不清楚霍铭扬和宋诗言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纠葛。
天葵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算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天葵还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天葵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脸严肃。
“天葵,怎么了?”见天葵一脸严肃,宋诗言有些诧异地问道。
“老大她已经知道蔷薇对你做的事了,她在群里发话,让我立刻去组织。”天葵将手机放回口袋,对宋诗言说道,“既然你也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宋诗言点点头,笑着和天葵道别。
天葵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穿着手术服的医生缓缓走出手术室。
“医生,他没事了吧?”宋诗言有些担心地问道。
闻言,医生点点头,笑着答道:“患者虽然中弹,但好在没有伤及内脏,经过手术,我们已经成功取出子弹。至于患者头部的的伤,也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等会我们就让护士将患者送到病房里,观察一夜就好,不过,看患者的情况,我们建议住院一周为好。”
宋诗言点点头,连连对医生道谢。
医生正要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宋诗言手臂上的伤口。见状,他对宋诗言说道:“小姐,你的手臂也受了伤,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找护士包扎一下伤口。”
闻言,宋诗言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她看着自己的伤口,点点头,说道:“谢谢医生。”
……
霍铭扬醒来的时候,宋诗言正站在窗边。阳光将她笼罩,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看着宋诗言的背影,霍铭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
听见身后的动静,宋诗言回过头来,见霍铭扬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想到昨晚和天葵之间的谈话,宋诗言的心情有些复杂,她站在原地,好半晌也没开口。
“我还以为,你把我送到医院后,就会离开。”霍铭扬看着宋诗言,笑着说道。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宋诗言心中又多了一丝同情,一丝复杂。
宋诗言看着霍铭扬,悠悠地说道:“霍二少,既然你如今也已经醒了,那我也放心了——医生说,你最好在医院休养几天,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护工,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宋诗言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见状,霍铭扬挣扎着从座位上坐起身来,着急地喊道:“景颂,你这就走了吗?”
闻言,宋诗言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看着霍铭扬,徐徐说道:“霍二少,你还有事吗?”
霍铭扬挣扎着下了床,一步步来到宋诗言的跟前。他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景颂,我,喜欢你。”
“霍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你借着你为我受伤的机会向我表白,我心存愧疚,就不好意思拒绝你?”宋诗言看着霍铭扬,冷冷地问道。
“景颂,我不是这个意思……”霍铭扬嗫嚅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霍二少,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宋诗言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霍铭扬捂着微微发疼的心口,有些幽怨地问道。
“霍二少你当真不知道,这究竟为什么吗?”宋诗言看着霍铭扬,眉眼多了一丝嘲讽,悠悠地说道,“既然霍二少不知,那我就好好地给你解释一下!霍二少,你害死了霍铭莘,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永远也没有可能!”
闻言,霍铭扬的眼一暗,他看着宋诗言,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说,霍铭莘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呢?”
“霍铭扬,你觉得,我如今会相信你的这番话吗?”宋诗言看着霍铭扬,冷笑着说道。
“当初,我的确是想要害他,所以,我让人在他离开的前一晚,在他坐的那辆车上做了手脚。可是,万万没想到,霍铭莘第二天坐的并不是那辆车。”霍铭扬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宋诗言有些诧异地看着霍铭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