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隔的不远,走路二十分钟,都是老小区。
她抱着自己哭,苏荞初问她:“妈,你怎么知道的?”
杨霞擦了擦眼泪:“有人跟我说的,说看到你们出去了,是去医院了吧,怎么样,检查过了吗?”
苏荞初:“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随后她期期艾艾起来:“女儿,你发工资了吗,我这边也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
苏荞初一听,眉就皱了起来:“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苏光耀找你要钱了?”
杨霞眼闪躲:“这跟你弟弟没关系,是我身体不舒服。”
苏荞初呵了一声:“妈,你不是一直说弟弟是我的依靠吗?为什么我被打了,你还跟我要钱?他不应该给我出头吗?”
这话一出,杨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像是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你要他怎么给你撑腰?你忘了之前孙恒信是怎么做的吗?他直接拿着刀去了我们家,你让你弟弟怎么给你撑腰给你做依靠?”
苏荞初:“那就什么都不做?当初你让我出钱供弟弟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杨霞使劲摆手:“这不一样,你弟弟个子哪里有他那么高壮,力气也没有他那么大,你让他怎么给你撑腰,而且他那人这么冲动,你也是没良心的,要是为了给你撑腰,你弟弟被他砍伤了,你怎么过意的去?你是做姐姐的,怎么心这么狠?我看错你了!”
苏荞初漠然:“所以你们就这样看着,还找我要钱。”
杨霞:“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孙恒信他这人极端,你都嫁给他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命不好,我们也命苦啊……”她说了很多,但是意思就没有变过。
让她忍,体谅娘家人。
伤的不是他们,自己能把这个忍字说的这么容易。
苏荞初没有再说什么,她已经明白了,不该对他们抱有期待,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霞看着女儿这样冷淡的态度,心里有些不安,但很快又说服了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命苦,嫁了这么一个喜欢动手的人,比起那些天天动不动就打老婆的人,孙恒信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动手,已经好多了。
杨霞空手而归,不,但也不算空手,她把她拿来的东西也带走了。
她走了之后,苏荞初在厨房,沉思,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动画片声音,苏荞初走了,既然不是这样,那么她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
对孙恒信她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苏荞初第一反应是打回去。
但是,能打得过吗?
苏荞初拿了旁边的一个调羹,是金属制的,她慢慢的用力,就看着这个调羹被她弯成了一个u字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告诉她,对付他没问题,现在看着这个调羹,苏荞初看着自己的手,惊,什么时候她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想不明白,但是她突然笑了,虽然不知道这力气是怎么来的,但这是好事啊。
不过这力气来得突然,她也不确定会不会又突然的消失了,她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等到了晚上,孙恒信出差回来,一身疲惫,妞妞已经吃了饭睡着了,他看了一眼苏荞初,“我饿了,快点把饭菜准备好。”
苏荞初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把饭菜摆了出来。
饭后,孙恒信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坐在沙发看电视,苏荞初走过去,对着他,“你看我脸上的伤,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怎么?你不是请假了?这点伤你也是矫情,又要扣工资了,败家娘们。”
苏荞初笑了,眼睛里毫无笑意:“明天你也请假吧。”
孙恒信莫名:“我为什么要请假?”
苏荞初:“因为你受伤了。”
受伤话音刚落,苏荞初用手里的木板猛的一抽,抽向他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这一下直接把他的牙都给打出来了一颗,整个人翻了个转,从沙发脸着地趴在地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剧痛袭来。
这还没完,头被按住了,整个人被压制,他被她用布条给绑了起来,“你做什么!”他不会坐以待毙,立刻挣扎起来,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挣不开,什么时候苏荞初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苏荞初一边绑好,一边说话:“我觉得感同身受这个词是个很虚的词,因为别人不会知道别人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说是感觉,那也只是感觉,并不是真的切身体会,所以我决定让你切身体会一下被打的感觉。”
他想说话,扭过脸,嘴巴里却被灌进了一只酒瓶子,对着他的喉咙猛灌。
“唔!”
“唔唔!!”
他挣扎,却挣不开,不想喝,但是酒有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其余的大半洒落在他身上,他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么一只酒下去,他就醉了,晕乎乎的,身上使不出劲。
他感觉不妙。
很不妙。
但是他醉的看人都重影了。
这是一瓶烈酒。
他身上的布条也被解开了,他想站起来,离开她,“离、离…我远点。”
他真的出了门,但是是被她拎着出了门,正对着楼梯,后面被人用力一推,他惊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且他着地的时候,正好是他被打的那脸着地上,同时他的小腿狠狠的撞到了楼梯坎上,他听到了咔嚓一声响,然后就是一股惊天巨痛,“嗷——”
他凄厉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