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内部警告之后,他被内部监察部门勒令进行心理治疗,但他并不愿意配合治疗,只是不断重申着关于异变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战争即将到来,而他希望能够在最初加以引导和g预,因此他才会主动加入机动组,在各个镇县轮替,只为更早一点地发现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异变者。
凯特一个词不漏地看完了前辈们留在系统中的所有信息,对哈根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就在她放下手中用来记录重点的笔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凯特一看时间:晚上九点二十三,已经过了规定的咨询时间二十三分钟。
但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来人,而是高声回复了一句”请进”。
一个高大、疲惫的中年黑人男x推开了门,他手里拎着一小瓶尊尼沃克的红方威士忌,满身酒气,眼涣散。
凯特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刚被强制分配给她进行jg评估的病患:哈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扫视了一下房间内,低着头走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哈根·亚当斯。”
“凯特,凯特·西尔斯。”凯特站起来礼貌地跟他握了个手,“初次见面,亚当斯先生——”
哈根挥了挥手,拉过一张椅子一pgu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又喝了一大口酒:“哈根。”
“——哈根,”凯特从善如流,“这么晚了还专程过来一趟......是想找人聊聊么?”
“......聊?有用吗?”哈根嘀咕了一句,不太舒适的扭动了一下身t,皱着眉抱怨:“没有大点的椅子吗?”
“那边有沙发,是专门为咨询者准备的。”凯特微笑着提醒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哈根挠了挠头,起身走到了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又嘬了一口酒:“这还差不多!”
哈根自然的表现、开放的肢t动作都出乎了凯特的意料,她本以为会看见一个防备x十足的中年男人:紧抿的唇角、怀疑的视线、环抱的双手——这是被迫进行jg鉴定的咨询者中最常见的状态,固执己见、拒绝g0u通。
——但她们的谈话还没有触及核心,这很有可能是他伪装出的配合与开放。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哈根·亚当斯的内心封闭程度远b那些外化封闭的对象要严重得多,也会难g0u通得多。
凯特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引导着哈根进入主题:“我想,塔斯克应该跟你说过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对吗?”
“——违规c作嘛,我知道。”哈根咧开嘴笑了笑,“但你没出过外勤,你不清楚。有些时候,总会有些没办法的事......毕竟时机,总是‘bu’地一下,稍纵即逝——”
凯特听完了哈根的话,点点头:“我理解,那是你作为一个资深探员根据经验在特殊情况下做出的判断,我不会对此作出评判。但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哈根挑眉。
凯特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很浅,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你在异变防线的同僚——关心你的jg状况,哈根·亚当斯先生。”
在得到了关于“什么是感染”、“什么是异变”等一系列问题的解答之后,自被感染以来,便一直萦绕在克里斯x口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异常感终于得到了实证:——他不再是自己身t的主人,他的意志受到另一个不明生物的意识所驱动,并注定要永远效忠林至然,从身到心。
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种种异常浮现脑海,回想起林至然给凯恩注s的药剂,以及她让自己给萨拉喝下的水,他声音颤抖地发问:“——那萨拉......”
“她跟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林至然见他状态不佳,并没有解释直接感染和间接感染的区别,将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
克里斯提出了那个他极为恐惧知道答案,却又迫切渴望知道答案的疑问:“......是我做的吗?”
林至然感觉到了克里斯不稳定的jg状态,毫不犹豫地撒谎:“不是。”
“——真的?”克里斯心中的惶恐平复了一些,犹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信我?”林至然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
与林至然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克里斯只觉x口一痛,一种无以名状的悔愧涌上心头,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抱住林至然,为她献上自己的所有。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再度脱离了理智的掌控——
自从得知感染之后便酝酿在x口的恐惧爆发出来,那种从灵魂到身t都不再属于自己的未来让克里斯浑身发抖。
“......我,我——”他声音发紧,喉头g涩,踉踉跄跄地往门口退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相信什么......”記炷俄們的導航哋阯:roushuwц點xㄚ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