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釉般玉色的肌肤弥漫着袅袅水气,鲜红欲滴的唇瓣泛着晶莹的水光,眼眸含着雾气染上了一层惑人的风情,活脱脱像是一个“吃人”的妖精。『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她眼里都是殷切希冀,睫毛急促的轻颤了下,漂亮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他。
陈立根头晕目眩,无意识的抿了下微湿的嘴角,一股染着淡淡的果香味扩散开来,他动都没动一下,坚硬滚烫的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木头,直直的杵在那,胸膛里仿佛要跑出一只叫嚣的野兽,
“我想嫁给你。”李月秋羞红了一张脸,但还是期期艾艾的仰头,嫩红的小嘴又递过去,去吻陈立根的嘴角。
陈立根额角青筋迸起,这次终于有了动作,整个身子猛的向后躲去,明显是要躲开人,不过没注意到脚下的木头堆,反倒是弄得整个人狼狈的朝后倒。
这番动作让依偎在他身上的李月秋也跟着猝不及防摔了下去,幸好陈立根动作快,自个砸到木头堆里还伸手一把捞住身上人的腰肢把人捞住,柔嫩酥软的人重重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顿时陈立根涨红了脖子,掐住李月秋腰肢的大手掌灼手般立马松开,细瘦得果真没他半掌的宽度。
……世上咋会有这么细的腰
李月秋哼唧出一小声,鼻子磕着陈立根石块似的肩膀上,疼得她皱了下鼻子,背上的篮子堪堪斜吊着,芋头叶包的刺萢果争先恐后的掉了一捧出来,像是坠落的珊瑚珠。
“诶呀,我的刺萢果。”李月秋忙歪着身子去接,但一只大手快她一步把刺萢果全部接住,李月秋松了口气,抬头水光潋滟含情脉脉的盯着陈立根瞧,笑盈盈的说:“你手好大,要是我的手肯定捧不住。”
陈立根涨红的脖子延伸到了耳廓,眼睛凶狠的看着她,再然后偏头看向另外一方,粗着嗓子喝她,“起来。”
李月秋咬唇看他,不起,她唇瓣上晶莹的水光未褪去,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嫩得像是切开皮的桃肉,馨香可口,陈立根痛苦的攒着眉,呼吸间胸膛起伏的异常厉害。
“哥,哥,你在不?咋还锁门了。”
一阵敲门声在院外忽的响了起来,敲门声并不是很重,也没敲几下,但像是湖面上丢了一粒石子进来,搅浑了一池的清水,让院里的两人俱是一怔。
这个时候有人来了?李月秋觉得来得真不是时候,她正跟陈立根培养感情呢,好不容易把事情掰扯清楚,真是烦透了。
毛豆对着院门的方向吠了两声,陈立根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的冷水,他瞬间清醒过来,嘴唇变得惨白,身上的气势仿若要奔溃一般。
他这是在干啥,李月秋又是在干啥。
李月秋看着他痛苦的情,猛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闹太过了,可自己也没怎么着他啊,哦,不对,她对着他耍流氓了,好姑娘是不会随便亲人的。
在这之前她自己都不敢想自己能这么不矜持,竟然主动拽着男人的胳膊去强亲人家,就是上辈子和陈立根处朋友的那几年,也没做过这样大胆的事。
她盯着陈立根看了片刻,看得细致像是要把人刻在心里,即使陈立根没有在看她,半晌她毫无征兆的对着陈立根黝黑的脸颊又轻轻的亲了下,贴上就蜻蜓点水一样的分开,不像刚刚那样胆大了,她声音娇俏回荡在陈立根的耳边,“我喜欢你,不欺负你,但我亲了你两次,下次得你亲亲我。”
然后她脸颊微红又局促的从陈立根身上站了起来,从陈立根粗糙的掌心拿掉下的刺萢果。
陈立根自从捧着掉出来的刺萢就没动过,李月秋从他的掌心一颗颗的拿起放回芋头叶里,她对着他笑了下,雪白的牙齿像是一排瓠瓜的籽。
“毛豆,走啦。”李月秋对着毛豆招招手,小声的喊着毛豆走了。
前门有人,这下她不想走后门也得走了,虽然她不怕被人说,但让人看到她和陈立根在一起,外面那些人指不定会怎么说陈立根。
竹后门拉开后合上,脚步声越走越远,静谧的院子里馨香的味道却没远去,陈立根愣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他真是个孬货。
外面的拍门声响了又响,陈立根从木头堆里站起,锯子掉在一边,他也没捡,眼底的血丝隐忍得密密麻麻,他踱走到院子门口拿出兜里的钥匙把门拉开。
门外的陈山水喊了好半天,终于等门开了,他想着是不是他哥在外做活还没回来,没回来那他就蹲在门口等,反正今等不到他哥他就不走。
没想到等了好一会,门开了,他哥全身笼罩着一股冷冰冰又怪异的气息,脸沉得能滴出水来,脖颈上青筋爆起,狭长的眼眸带着血丝,像是要找谁去拼命似的。
“哥,你咋地啦?”
陈山水一看一脸焦急,以为是不是村里的混子又找他哥麻烦了,撩起袖子一副要去找人算账的样子。
“没咋。”陈立根垂在身侧攥紧的手臂松开,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猩红的眼睛淡了不少,淡淡的问:“有事?”
陈山水盯着他看了会,确定他哥没啥伤口放下心来,没咋的就好,他笑着说:“今天娘做杂面粑粑,搁了一勺的猪油,特别香,让我过来喊你回家。”他们家能吃猪油的机会少,唯一的一罐猪油还是半年前哥送回来的,这是娘第一次用猪油做菜,搁了满满的一勺香猪肉。
他说完朝院里看去,“黄毛是不是在里头,我都听到它的叫声了,你把它带回来养了?”他哥进山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给在山里跑着的野狗喂东西,那野狗毛色黑黄相间,他见过几次,都是黄毛黄毛的喊,让他哥把狗弄回去养,当看门狗,但他哥那个时候只是沉默的摸了摸黄毛的脑袋,没想到现在已经带回来养着了。
陈立根反手把院门关上,“不在,你听岔了。”
***
李月秋从甘蔗地穿过,毛豆跑的飞快在前面带路,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没一会一人一狗就到了家,但她不敢从门口进,跑到屋后进去,跳进院子的时候小腿撞到柴堆的柴禾,疼得她立马眼泪花都出来了,但捂着嘴不敢出声,慌忙的跑回屋子。
在厨房煮姜水,拢火炭的李老头,听到声响出来,就看到从门口冲进来的毛豆,他有些怪,朝屋里喊了一声,“秋丫?”
“哎,爷爷,我回来了。”李月秋在屋里抱着磕到的小腿吹,憋得眼眶红彤彤的,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爷爷,我换身干净的衣裳就出去。”
她可不敢顶着一身别人的衣裳进门,要是被爷爷看到就麻烦了。
李老头皱着眉看向大门口,他一直在厨房呆着,厨房有扇通风口,平时都是用化肥口袋遮着,但他要等秋丫回来,特意把化肥口袋掀起哩。
没从通风口上见到人,秋丫啥时候进来哩。
李月秋换了衣裳,把陈立根借给她的衣裳在柜子放好,她洗了会给他送过去,或许到时候陈立根就会留她下来吃饭了。
厨房的李老头把熬了好长的姜水舀了一碗出来,搁在旁边放凉,等秋丫出来就让她把姜水喝了,淋了头阵雨,寒气要赶紧散,他放了半锅的紫姜小火一直慢慢熬的,喝下去,再大的寒气都不是事。
“爷爷,我不冷。”李月秋现在手心都是暖的,还微微有些发热,“你喝吧。”
“俺又没淋,喝啥喝,你赶紧把姜水喝哩。”
姜水汤汁熬的黄橙橙,里面洒着一些红糖,李月秋已经在陈立根那喝了好多的开水冲蛋,再喝一肚子都得是水了。
但在爷爷严厉的视线下,她不敢不喝。
姜水比陈立根那碗味道温和多了,没加其余的药草,药味很淡,更多的是红糖的香气在鼻尖散开,李月秋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唇瓣殷红,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高兴啥呢。”李老头在边上问她,“喝碗姜水这么乐。”不晓得还以为被亏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