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见是不可能的,如今她所剩无几的手牌中只有沉思仁这一张尚且明朗,能有极大机会替她翻盘,倘若失去他的助力,经半月高频开会研究出的公司未来叁年战略毫无疑问会胎死腹中。”是我错了,我心飘了,总想着快一点做大,很多事等不及,所以猪油蒙了心干了一些错事…”
周元说的很慢,边说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幸而那副凛冽寒凉的色随着她的吐字逐渐舒缓。
最终他无奈地闭了闭眼,苦笑打断道,“我知道,但你可以一早就说的。”
忽上忽下的心率归复平缓,周元长吁一口气,暗自嘟囔,想让她认错分明可以早些明示,何须绕这么一大圈来让她胡乱猜测,生生踩了他的雷点。
不过…
周元猛地一激灵,背后腾起凉意。
“怎么了?”
沉思仁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煞白着脸,周元半个身子倒入沉思仁怀里,”没事,就有点冷。“
“去给你找个毯子?”
“好。”
沉思仁从房间甫一离开,周元便端起桌面冰凉茶水往嗓子中灌。
思绪飞快地旋转,脑海中一帧帧回放事发后与盛耀通过的几次电话。每一次他似乎都在不断有意无意地引导她对沉思仁出击,起初她以为盛耀过于热心的帮助是出于二人处于同一尴尬位置而释放的善意。
然而如若从现下事实结果反推,他的动机就值得考量了,他的每条建议无一最后不是在破坏她与沉思仁之间的关系。
那…他动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周元眉心深深拧起,不过根本毫无线索。
搓了把头发,她只觉得一切愈发扑朔迷离了。
约莫两分钟后,沉思仁进来将毯子披上她的肩,问,“饿了吗?去吃饭?”
思绪被打断,周元循声扭头,“你六点之后不是有事吗?”
搂住她的腰将人带起,挪至腿上环住,而后干燥的掌心探入颊边,指腹磨了磨她的耳垂。
沉思仁望着她沉沉低笑道,”可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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