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持剑而立,英姿飒飒,“那么此事可需知会长公主?”
“不!”一旦母亲得知定会引起风波,小贱人万死不惜,但也得死在她手中才行。
李明镜斜撑着头支在桌案上,舀了一勺甜汤放入口中,晶莹剔透的桂花糖水,入口甜滋滋的,口舌生香。
有些像...竟有些像那淫贼的亲吻...李明镜怔了怔,心跳忽然似漏了半拍...对哦...他的嘴巴...怎会那样甜...
可恨!得寻个机会将他那恼人的舌头给割了,喂猪喂狗喂兔子!
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李明镜收慑心,连喝了半碗甜汤,方沉吟开口。
“千万莫让母亲知悉...还是不要传信了,免得落在母亲手中,不如,夏竹你亲自走一趟?”
“这...”夏竹一顿,迟疑道,“此间凶险,郡主身边怎可离人?”
“凶险什么...”李明镜举碗就唇,将甜汤喝完,“我日日待在书院中大门不出的,趁天色还早,你现在便去,速去速回。”
夏竹自知拗她不过,踌躇片刻,低低“嗯”了一声,又细细叮嘱了她一番出入安全各项事宜,方无奈地闪身出了门。
天上的云变幻得那样快,夕阳徐染,一天似乎又要结束了。
李明镜洗净一身灰尘后懒洋洋地躺于院中的竹椅上,面上盖着一本书,摇摇荡荡,好不惬意。
裴叙与相熟的同窗恰来相邀,言及掌院在池边开了一局酒席,叫她同去吃酒。
李明镜两叁杯的酒量,本就处处谨慎,生怕上了席会被灌酒,哪里敢去,只得忍痛断然拒绝。
苍穹雾霭沉沉,方才还有的落日已经完全消失。
霞光雾霰,万象变幻,黑暗4虐苍茫大地,淡雾轻涌,空旷寂寥。
李明镜独自在院中渐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却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床被子闷得快要死了。
她不由胡乱伸手,触到了一缕柔软坚韧的发丝,掌心不确定地用力扯了几下,骤然听到一声低哼。
“...”背脊一凉,昏沉的意识在一刹那间觉醒,李明镜倏然睁开双眼,一双略含笑意的黑眸跃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