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瞧她两手空空,束发微乱,也不像打猎去了的模样,微一皱眉,“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也没带着夏竹?岂不危险。”
确实很危险...再不敢了呜呜...
“夏竹...裴哥哥是见着那丫头了?”李明镜心不在焉地提步往自己书舍走去。
她被沉孤鸿安置在西园一侧,远离同窗,独居一隅,行事倒也方便。
“方才我去寻你。”裴叙嘴角噙着笑意与身后众人打了招呼,便随着李明镜的脚步前行。
“夏竹还问我怎还不见你下山。对了,你怎会与李兄一道回来?”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李明镜心头一揪,忧伤惆怅委屈,百般滋味难言。
猎物没打着,自己反倒成人家的猎物了...
她扁了扁嘴,没说话,眼角眉梢都微微耷拉了下来。
“怎么了?”裴叙黑眸一沉,专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是不是没打着东西,恼了?”
李明镜正待开口,忽见夏竹远远地就快步迎了上来,她眉彩飞舞,英气勃勃,抱着一只大胖兔子笑吟吟递给李明镜。
“郡...公,公子,裴公子方才送来了这个,小的将它清洗过了。”
李明镜微微一愣,讶异地看向裴叙,不解问,“裴哥哥送我这...这小兔作甚?”
裴叙嘴角轻弯,“山中无趣,听夏竹讲你家中也养有小猫儿,正好猎了个兔子,便想着不如你养了作伴。”
他斟酌着又温声道,“其实...小公子,外头处处危险...不如...”
李明镜心中欢喜,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打量着胖嘟嘟的小兔子,漫不经心点头。
裴哥哥真好...母亲为她挑的这门婚事果真未曾看走了眼...
她又是开心又是甜蜜,正想接了过去,忽听得耳边一声熟悉的嗤笑,笑声邪邪。
“...”都不必抬眼去瞧,李明镜脸色一变,气咻咻地缩回了手。
方才也没见着人影啊,也不知这贱人几时跟了过来的。
“养什么养,烤了!”她疾奔回房,哐当一声摔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