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么……”
她心不在焉的问着,心里却有些不安,她只希望幽螭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忍不住又回头想去看藏匿在庙之后的那只金羽乌雕,却不想整个人都被他突然拉进了怀里。
“你在看什么?”他俯下身来,逼视着她。
“……没,没什么……”她心中一慌,手腕抵在他的胸口下意识的道。
男人的唇却慢慢逼近了过来,她能感受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和那一片烫热,一时间忘了躲闪。
眼看他的唇便要触碰下来,忽而一只金雕从他们之间飞快掠过,不偏不倚的分开了他们,几片金色的羽毛掉落下来,在厚厚乌云之下闪烁着刺目光芒。
“又是这只碍事的臭鸟!”幽螭目色阴霾渐生,冷冷看着那云层中盘旋的乌雕。
“啊,大殿下,我该回去云霞屋了,回去晚了归嬷嬷又要训斥我了,大殿下也早点回去吧!”
糖莲子急匆匆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追着那金羽乌雕离去的方向飞快跑了过去。
黑河滩前。墨色的水波在厚重的乌云下,幽幽飘荡。
~一身乌衣的男人静静立在河滩前,眸子岑寂幽幽,有些抑郁寡欢,没有表情的面容上冷冰冰一片。
突然,一双温暖的小手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如花似玉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笔直如雪松的背脊,声音如桂花般香甜软糯,
“阿筮……”
“嗯”
“你生气了么?其实我跟大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她有些紧张的紧紧搂着他,尝试解释什么,
“我相信你”他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如湖。“我只是……在想冥帝究竟被魔尊关在了哪里”
“你真的只是在想这件事?”她怔了怔。
“……嗯”
“哦…………”糖莲子拖长音的应道,不知为何心中却浮现出一抹失落感,她好像还从未见筮坞戍吃过她的醋呢,以前在冥界时,那些男人们为了自己的女人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情,她有时候甚至有点羡慕那些被自己男人霸道搂在怀中的女人们,筮坞戍就从来不会这么做,总是不争不抢的,仿佛断定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
纵然有时候莫销魂闲的无聊了,特意去炫耀些什么,去挑衅他,筮坞戍也无动于衷,那张疏离冰冷的面容总是懒得理会的色。
百年来,一直如此。
糖莲子有时候忍不住想,筮坞戍这样留在她身边,会不会只是因为愧疚,毕竟她当年因为他才在在天池自尽,所以他心生愧意,也许,这么多年的陪伴他只是因为想要弥补她?
明知不该这么想,她的心却终究是有些不舒服起来,她转到面前,直视着他的眸子,
“你真的没有吃醋么?”她微微撅着嘴道,眼眸却一直盯着他眸底深处看,想看到他眸底的深情和在意。
筮坞戍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雾气蒙蒙的山阴处,缥缈不清。
“哼~~!”她怏怏不乐的收回探究的目光,发泄似的随手扯下一片古藤上的血色红叶,在手心里重重揉搓。
“为什么突然发脾气?”筮坞戍将目光收了回来,似是不解的看着她,清诡的目色有些困惑。
“是啊,我就是喜欢乱发脾气了,我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反正……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糖莲子脸色气的发白,一股脑连发珠炮的说完,理也不理筮坞戍,转身独自跑开了,只剩下一脸茫然的筮坞戍呆呆看着她背影,最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屋顶上。两个男人静静将眼前这一幕收入眼底。
其中一个年纪很轻的绿衣男子有些同情的道,:“啧啧啧,吃醋不对,不吃醋也不对,女人这东西可真是麻烦,真想不通大哥为何也会淌这趟浑水”
“你这小毛孩懂什么,莫掺和大人之间的事了!走吧,回去吧!”他旁边那黄衣男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身子率先化成一缕黄烟消失在了屋顶上。
“哎哎!四哥,等等我!”
ps:憋问,问就是恋爱使人做作~~即使是当娘亲的女人~~~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