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友叼着根烟,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对着劳改犯们吼了一?嗓子。
“到点了!
都麻溜给老子收拾好了滚回你们的狗窝去,要是耽误了老子下班,看老子怎么?治你们!”
如今陈大友是农场的二把手,在农场里话?语权大得很,他想整治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劳改犯们都知道陈大友的性子,连忙归拢了手里的活计,跟一?群木头人一?样排着队离开了仓库。
马红妮本来不在这个?行列,她有陈大友的庇护,整天?在农场里好吃好喝的,对于身娇肉嫩的小情?人,陈大友当宝贝一?样护着。
农场里的人都知道陈大友跟马红妮的关系,不过这种?事儿在农场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伙儿都跟不知道一?样。
农场员工是装着不知道,农场的这群劳改犯是精麻木,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
马红妮虽然不用上?工,但是面上?功夫还是要装一?装的。
这会儿劳改犯们都排着队等着出仓库,马红妮也假惺惺地跟在队伍后面,陈大友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边上?一?个?女监察员捧着名册,大爷一?样一?个?个?喊着劳改犯的名字清点人数。
等到喊到马红妮的时候,女监察员一?改刚才蛮横的态度,笑容殷切:
“红妮妹子今天?表现不错啊。”
“还行吧,我能走了吗?”
面对女监察员谄媚的脸,马红妮轻笑着撩拨了一?下头发?,动作语气就跟在菜市场跟卖菜大妈说话?一?样,很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女监察员笑脸一?僵,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骚狐狸,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能,能。”
马红妮扭着腰往门?口走,陈大友咳嗽了一?声,女监察员很识时务地拎着包走出了仓库。
仓库里没人了,陈大友快步上?前,在马红妮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心肝儿,咱们晚上?仓库见啊。”
“哎呀,你真?讨厌!”
马红妮娇嗔地瞪了陈大友一?眼,差点儿没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马红妮看着陈大友痴迷的眼,心中得意又骄傲,挺着胸扭着屁股步子迈的更嚣张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许柔目光幽幽的看着马红妮的背影,想起文生?说的话?,她心里那股儿兴奋劲儿都快压不住了。
陈大友马红妮,你们这对狗男女,看你俩还能气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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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夜黑风重的,外面还飘着零零星星的小雨花。
泥坯茅草的废旧仓库被隔开成两间屋子,左边住着男劳改犯,右边住着女劳改犯。
女劳改犯住的茅草屋里,累狠了的姑娘们脱了湿漉漉的衣裳,一?沾着枕头就全都睡过去了。 马红妮佯装沉睡在土炕上?躺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呼噜声,她才悄悄爬了起来,披上?外套悄无声息出了茅草屋。
“吱嘎“一?声轻响,茅草屋的木门?响了一?下,之后就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与此同时,黑暗的茅草屋里,原本在土炕上?闭着眼的许柔猛的睁开了眼睛。
点着蜡烛的仓库里,马红妮刚走到门?口,就被等候许久的陈大友给抱了个?满怀。
“心肝儿,你可算是来了,可想死老子了。”
陈大友抱着马红妮,心里猴急的不行,一?张大嘴对着马红妮就压了下去。
“哎呀,你干嘛这么?急啊?”
马红妮推了陈大友一?把,心道这男人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自己。
“嘿嘿,不急不行啊,这事儿…………”
陈大友嘿嘿两声,急不可耐地又压着了下去,俩人就在茅草堆里滚到一?块去了。
此时仓库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
“在哪呢!
陈大友不在宿舍,一?准儿是跟那个?骚狐狸出来偷情?了!
陈!大!友!你个?王八羔子给我滚出来!”
“那仓库里咋有光呢?”
外头吵吵嚷嚷的,陈大友跟马红妮正火热的时候,“砰”的一?声响,仓库的大门?就被暴力踹开了。
酣畅淋漓伏的陈大友和马红妮一?哆嗦,直往茅草堆里躲。
一?道道刺眼的手电筒光一?下子照射了进?来,在仓库里晃了一?会儿后,对准了在茅草堆里白花花打滚的两个?人。
“陈大友,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跟你拼了——”
陈大友的老婆田桂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农场,看见眼前的这一?幕。
举着手电筒的田桂花目次欲裂,怒吼一?声,拿起白天?劳改犯堆放在一?旁的扁担,就对着陈大友和马红妮劈头盖脸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