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时端正的跪在两个人面前,咬紧下唇,手起手落。
啪。
白皙柔嫩的皮肤上瞬间被她抽出一个红印,痛感顺着脸颊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大庭广众之下越发的清晰火辣。
她甚至没等多久,往自己的脸上扇了第二个,第叁个,第四个……有的手重了些,打的她偏过脸去,火辣辣的刺痛感遍及整个脸面,脖颈处也不断的泛起浓重的红晕。
饶是如此,她愣是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发出一声痛吟,也不敢睁开眼睛。
羞耻伴随着疼痛涌上来,才打到一半,便让她双眼被泪水蒙住了视线,泪珠一颗颗的往下砸,衣角处被眼泪晕染的湿乎乎的。
让当着徐寅寅的面跪下掌掴,这才是对她真正的处罚,践踏她的尊严,也帮徐寅寅立威。
她心知肚明。
打到第十个的时候,她终于挺不住了,动作迟缓了些。
不知何时,陈清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着被打的通红的脸蛋,身边还跟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徐寅寅。
徐寅寅温柔的,语气中像藏着刀子,笑靥如花。
“清焰,让她自己这样打,她自己偷懒了我们也不知道,要不,最后这几个就让我来吧。”
徐晚时身体颤抖起来,下意识的朝着陈清焰的方向膝行几步,艰难抬起自己的脸,“主……主人……我……”
陈清焰目光清冷的扫过徐晚时,并无表示,似是默认。
徐寅寅见状,便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掌,眼看着就要往她脸上甩去——
——意料中的巴掌却没有甩到徐晚上脸上。
她抬头,却见陈清焰人抓住了徐寅寅的手腕,挡住徐寅寅,却不看她,只淡淡勾唇。
“用这小玩意儿脏了你的手,我也会舍不得。”
说话间,对助理说,送一只拖鞋过来。
徐晚时的心一沉,仿若万千颜色从现实中急速褪去,仅剩下一抹猩红色,从眼底蔓延至口腔。
半晌后,一双大手扯住了她后脑的头发,逼迫她高高抬起来自己的脸庞,下一刻,陈清焰单手抓着拖鞋鞋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她的侧脸上!
她整个人被打的懵过去。
头发被撕扯的痛,脸上火辣辣的痛,拖鞋抽脸的耻辱……多种夹杂在一起,让她意识模糊,下意识躲开陈清焰,说着胡话,“主人,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别打了,别打了……”
陈清焰当真停了手,冷漠的扫过她脸颊上被拖鞋鞋底扇出来的红印,问她,“错在哪儿了?”
徐晚时哽咽道,“不……不该冲撞您的未婚妻……”
陈清焰敛眉,扯过她的头发,鞋底又抽在她另外半张脸上,问她,“错在哪了?”
顿时脸上像是沸腾的水锅里扔了油滴,痛感透过她的皮肤传递到每一个细胞。
她哭起来,“错在不……不该不听您的话,没帮您照顾好您……您的客人……”
认错并不能让陈清焰消火。
一边哭,一边下意识的顺着陈清焰扯拽她头发的力道贴近他,“主人,您别打了,打的不好看了,您用着也会不舒服……”
陈清焰动作没停,本是冷静的人,却在徐晚时的哀求声中铁了心,数不清甩了徐晚时多少个巴掌,似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打到通红欲滴才好。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半分钟后,有人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天台上的他们鞠躬,“陈先生,您的姐姐得知您在楼上,希望您和徐寅寅小姐能下去小酌一杯。”
顺着声音,徐晚时隐隐约约认出来,来人是今天见到的,跟在陈清焰姐姐身边的那个长的像季昭的助理。
陈清焰的手悬在半空中。
他眯起来眼睛,半边头发往下垂落,挡住他一点眼睛。
他与徐晚时对视,盯着她红透的脸颊,眸光里喧腾一层深沉难解的东西。
随即靠近她,灼热的呼吸拂在耳边。
“徐晚时。”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搞不明白错在哪,你的惩罚不会结束。”
像是过去许多日夜拂蹭在她耳边的声音。
她脸上疼的发热发胀。
陈清焰说罢,甩开她的头发,旋即起身,拉住被吓到的徐寅寅往门口走去,一同带走了身边的侍者。
独留她跪在地面上,在盛大的阳光中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徐晚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失的在地面上跪了多久,脸上的热痛还没有消散褪去,头发散落在颊边,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不敢碰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起身,腿脚早已经酸麻不堪,只能靠在桌角微微喘气,瞅到桌面上还有一盒赠烟,伸手就去抓烟盒。
自从跟了陈清焰,她便戒了烟,一根都没有抽过,此刻却很想来一根。
还未抓到,又听见一个声音。
“陈先生不会喜欢你抽烟。”
她手指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只见陈清焰的助理不知道何时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块泡在冰水中的毛巾,送到她的面前。
徐晚时不接。
“主人他,很快就会不要我了,还会在乎这点小事吗?”
助理却拧开毛巾上的水分,小心翼翼的把冰凉的毛巾贴在她通红肿起的脸颊,顺便告诉她,“陈先生没有不要你。”
犹豫片刻,又说道,“你但凡……”
见徐晚时看他,他又摇头,“尽快消肿,陈先生要求你叁天内到位。”
到位什么,助理没说,徐晚时也不想提。
只低下头,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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