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珠揉着脑袋,气呼呼瞪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小声嘟囔道:“哼,可恶又没礼貌的小鬼!”明明自己才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那少年足足比她年长了八岁有余,却要遭她骂一声小鬼,这可真是个慧敏又促狭的小丫头。
小绿珠自个儿在门外气了一阵,却也不免为公子的伤势担心,也跟着人后面进去了。只剩下那廊檐下看足了戏的白鹦鹉无趣地翻了翻翅膀,转过身缩着脖子静静地继续瞧着院内的风景。
拐过屏风,走近帘内,只看到公子床前的围帐已被掀起,刚刚支诚端进来的饭菜正齐整地摆在一旁的桌案上,旁边隐隐传来盆瓯碰撞以及倒水的声音,原来他是去给公子准备洗漱的东西去了。
公子早已醒来,背上的鞭伤狰狞纵横,任谁看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多看一眼,可他自己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安静地趴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云雀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外卷入屋内,轻轻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脆弱憔悴的面容,他仍旧盯着窗外出,眼底的色却不知是愁是怨,是喜是悲,亦或者各色皆有,只搅和得一片荒芜,真好似无悲无喜,无情无绪,让人难以辨认。在这醉人的徐徐微风中,小绿珠不由看得痴了,不自觉向前走近。
温峘听得近旁声响,转过头来一看,原来却是那小绿珠,看她不去休息也不知是有何事,便轻声询问道,“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不去休息?”
“啊,”绿珠瞬间恢复清明,不禁红了红脸,却也只是一瞬,忙摇了摇头,开口道,“公子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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