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的风嚎叫着,进攻的战鼓又再次擂起,男人的粗喘声在她耳边渐渐响起。昂然的春意亲吻她,进入她,捣入深处,春意浸入她的五脏六腑,一次次地占有她。
女人觉得她好像被抛在浪尖上,她反复被拍打在坚硬粗砺的树干上,而后又被快速拉回,不断往复。
啊啊,多么狼狈,他任意摆弄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发烫,她感觉到胸中有些许温温的,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涣散,感官变得灵敏。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嘶吼,他似乎也在努力,努力克制着,那种嘶吼声实在令他感到羞耻,让他联想到那不加遮掩,赤裸裸,只知道跟随本能行动的,粗鄙的野兽。
他拒绝成为那不知羞耻的野兽,他囫囵含住她的耳廓,他用牙齿撕扯她的长发,他紧箍住她的身体,她那对美丽纯洁的胸乳在他的掌腹中扭曲,变形,最终呈现出一种淫荡的姿态。
她的表情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开始破碎,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异常,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所有感官的力量聚集在她身下,那是男人进入她的通道。
她凝起仅有的意识听着身下传来的声音,咕叽,咕叽,咕叽那里潮湿且又温暖,荡漾着无尽的春意。
啊啊,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分离又相遇,分离,又很快相遇,那是原始欲望的吸引与碰撞。
乌灵筠塌着腰,身后的冲击使她心魂皆荡,一个猛捣,大开大合,她无力隐忍,高声尖叫起来。
冷照卿抬手捂住她的嘴唇,嘬吸她的耳后,手指侵入她的口唇,摆着腰,小幅度地,快速运作起来,手指胡乱搅拌着她的口舌。
涎水从嘴角淌下,红唇被扭曲,淫荡的叫声被先一步阻滞,磨人地,她开始舔吸他的手指。
天空依然闪耀,山雀急促啼鸣,一声长啸划破长空,两片蕊瓣快速开合,春天的精水被尽数纳入。
两人喘息着,摩挲着,大汗淋漓。男人松开手,女人向前,伸手将他从体内取出,滑落,她趴扶着树干,余韵未歇,身体异常敏感,粗糙的树皮带来一种妙的触感。
她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回头看他。
他坐在地上,也在看她,目光交接,他又红了脸,脸上却没作什么表情,缓缓低了头。
乌灵筠看着他,慢腾腾摩擦着双腿,胸腹起伏,微微喘气,却是无暇顾及。
二人都不说话,林中的风蜿蜒流淌,天空的花瓣纷纷下落,缓缓地,安静地,落在松软的泥土上,落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大地铺满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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