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梦不可能掐她腰。
因为她腿间是宋清梦的右手,门边上是左手,自己正被她圈着。
“梦梦?”
宋母的声音一瞬凝滞过热的空气,两人回,沉星河挂到宋清梦身上,回看发现是门把手打的她腰疼。
“哎…妈…”宋清梦惊慌一下,想起她锁门了,又淡定道:“我酒真醒了,你快去睡吧。”
沉星河人挂在宋清梦身上,看到这假从容的样子,又起坏心思,伸手开始解扣子,解宋清梦的,也解自己的,解完往人身上蹭,把呼吸又调乱,乱到宋清梦低眼瞪她才满意。
宋母闻声收了拧门把的手,但一听声音这么近,训道:“醒了还不上床睡觉,干嘛呢?”
沉星河机灵看门缝,拉着人往后退,怕从门缝里看到她们的脚,宋清梦会意后一把抱起,将人压到床上脱衣服,还不忘回答道:“妈,我们到床上了,你也快睡去吧。”
是“我们到床上了”,还是“我们要上床了”?
没人比宋清梦更懂语言的艺术。
很会断句,也很会表达。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宋母听这声音远近距离对了,关灯,留一句“行行行”后离开。
床上相缠,衣衫尽解,留了黑丝与漆黑的夜作陪。
沉星河斜头看到门底缝黑下,才微喘出声,听到压过来的宋清梦问她:“我什么时候有摸过你,再退出来的?”
“昨晚…”沉星河边回答边张开腿,待人顶进来后,环上宋清梦的脖子,拉近她们鼻眼的距离。
昨晚是有这么回事。
是宋清梦半夜回来,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径直上了床,衣服也没换,钻进夏凉被把沉星河揽到热乎乎的怀里,手从裙底伸进去,在腰上辗转一会儿,停在底裤上又退出去。
这相当于撩人起了欲念,却不负责。
沉星河当时迷迷糊糊以为都要做了,结果宋清梦出去洗完澡就睡了,像是梦游。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是吧?”压压头,鼻尖相抵,宠溺又调侃,宋清梦柔声解释道:“昨晚是想做的,半途想起来没洗澡、也没洗手,才没继续。”
“洗完澡你怎么不做?”沉星河像个讨账的。
“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扰…”宋清梦像在哄难缠的债主,看人这么挂怀昨晚的事,又承诺:“以后不会了。”
“不…”
不会什么?
不会摸了人不做,还是不会看人睡熟就放过?
好含糊。跟堵住沉星河的吻一般含糊。
沉星河想问,没机会。
人形交合,横在床上,原本两个枕头放在一侧,后来离手最近的枕头被掐成两截,像生得长短不一的莲藕,但牵连不断的是一旁的两人。
“…能撕吗?”宋清梦指甲划着丝袜。
“不能,很贵…”沉星河递了个指套制止她。
“指套不贵?”撕掉包装又递给沉星河。
“那拜托宋医生克制一下,指套也好贵的呢…”一点点宋清梦戴上,像戴戒指那样。
“没事,我很能挣钱…”
宋清梦语气同动作一般自信,滑进去,沉星河就躬起身来迎合。
喘息声缠着她们,像热浓的夏日裹着沙滩上的穿着裸露的人,需要翻腾的海水极尽贴合她们肌肤,让凉意袭过她们干燥的黑发,冒出的汗和水融合,声音、呼吸还是一些别的汹涌着升高。
路灯早就关了。商铺早就停了。街上早就没人了。
她们在水中度过了一夜,沉溺其中。
潮水发出疲惫的哔哔声,脖子一伸一伸地呼着热气,谁也不看谁地拥着对方。
“带我去银杏园看看吧?”
沉星河扶着宋清梦直起腰,她们在半明半暗中看着彼此,说起久置的过往。
宋清梦又靠上她肩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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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