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看了余祥一眼,然后调回视线与余福又交换了一次眼,“他家可不止宋晗儿一个女儿。”
余祥从来不是笨人,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分外肮脏的可能。他看向他二哥,又看他大哥,然后禁不住小声骂道,“不会吧他妈的宋靖然还是人吗?”
余福挑起一边唇角冷哼了一声。是啊,他根本不是人。两个女儿一傻一蠢,蠢的这个现在卖不上好价,自作聪明心机算错,傻的那个充当短暂的利息被送去给债主们糟蹋,生死不知。
其实在宋晗儿与孙氏前来投靠而余庆出言留人后,他就想过,如果宋晗儿据实相告,也有心真求他们帮助,他是并不太介意想个办法将她送去别处,为她寻一个可以庇护照顾她的人。可谁成想,她的心性随了她那个存心不良的爹,歹竹烂笋,从根里都烂透了。
“她们会狗急跳墙的吧。”余祥摸着秀儿的脚丫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幸好姐姐这几日跟她们相处的时间短,若真被她们伤着了我定生撕了她们。”
“我在家中留了些银钱,”余福将后脑靠在车厢上,“希望她们懂得见好就收,拿了那些钱财自谋生路去,到底娘亲从没说过他们半句不是,也算咱们给娘尽孝,为她给宋家留下最后一点儿体面。”
余庆的视线从他大哥脸上一点点落到那睡熟的秀儿脸上。若是在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大哥给宋家留下哪怕一点儿心软,就算抬出了早去的母亲也不行。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秀儿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还是不想让她再继续揣测他的内心,竟也开始觉得人不能永远被过去束缚,未来更重要。
他今日也是知道了,秀儿要是真闹起了脾气,他还真是没招哄的。
余福看见余庆一直盯着秀儿看,淡淡笑了一下,“二弟要抱吗?娘子软软的,抱着又暖又舒服。”
余祥听了忽然一脸不乐意道,“大哥怎么也学着姐姐一样偏心了,都不问我?”
“你还用我问?从娘子进了家门,你闲过吗?”余福笑瞪了他一眼。
余庆轻松的扬了一下唇角,瞅着余祥气急败坏又无从争辩的脸,从他大哥怀里把秀儿接了过来,“我一成亲就出门那么久,我都没说你跑到我前头去,你便老实些吧。”
余祥一次被两个哥哥同时挤兑,帅脸一苦。下一秒人已经挪到他二哥身边坐好了,大掌伸进薄被里继续捏住他家姐姐一只脚丫,脸上是只有家中老幺才会有的自得,“想我老实,姐姐得在我怀里才行,两个哥哥总不能联手起来排挤我吧。”
余福跟余庆同时看他,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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