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余福将秀儿身上的斗篷拉的更加严实,唇边带着笑意,舌尖一路舔到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娘子是忘了你家余二哥醋劲儿多大了吗?泄出这样的声音,可想好了待会儿进去怎么哄他?”
秀儿媚眼流转,轻颤着小声问道,“夫君呢?可也会醋吗?”
她一直很不想去面对这样焦心的问题,自己一下嫁了叁个男人,都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气宇轩昂,她一个小小村姑便是当初见了他们也没胆想象会与他们任何一个结成连理。天意又偏是这样不可测,她成了他们的妻,被他们百般呵护疼宠,每日都像生在里蜜罐里,甜的她止不住的想要融化。
“会。”余福对她一向坦诚,再说,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怎可能亲见了自己深爱的娇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被疼爱而毫无感觉,即使是他的亲弟弟,“不过......我家秀儿娘子值得被我们兄弟所爱,所以醋嘛......只会让夫君更加想宠你。”
秀儿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脸,一张酡红发热的小脸在兜帽的遮掩下显得更加柔美可爱。
“娘子大概不知道,我们越是怜你爱你,你就变得越是动人可心,”余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娘子可有发现我们兄弟叁人的变化?我暂且不提,只余庆、余祥他们俩人,可还跟你初见时一样?”
不一样。秀儿遥想当时再对比现在,他们确实也在变。之前余祥总笑呵呵的,可细想下来她那时根本无法看透他笑容下的内心,时至今日她知道,他过早的懂事,过早的让自己长成不会给两个哥哥添负担的好孩子,他的压抑与成熟底下,是也需要人宠惯与呵护的。余庆也是同样,浑身布满尖刺,时刻将锋芒朝外习惯成自然,他的胆怯与痛苦隐藏至深,深到他自己都以为不存在了,但其实,他才是被尖刺伤的最痛的那一个。
“因为有了你在,我们都在一点点被治愈,曾经缺失的、丢失的、无法守护的......悔恨、自责、痛苦......渐渐地,因为你的存在而都在被抚平。”余福把秀儿紧紧搂抱在怀里,“我们守护你,你也在守护着我们。娘子可知,当你走进我们的心里,当你符合了我们对未来妻子的全部想象,我们是何等的庆幸与惊喜?”
“想象......吗?”秀儿心中浮现一丝彷徨,她只是刚巧符合了他们的想象,所以才会被他们所爱吗?
“娘子又只听了半句?”余福宠溺的挑着她的下巴将秀儿的小脸抬起,“是你先走进了我们心里,才有了之后想象。娘子的温柔与善良,坚强与努力......这种种好处难道还不许夫君对你有所憧憬吗?”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秀儿又被夸的脸红。
“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秀儿最是受不得他眼中满溢的柔情与宠溺,会让她脸红心悸不说,更是连脑子都快要被浸的糊涂了。两只小手一只揪住自己的斗篷领扣,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上,见着四周没有人,积极凑到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立刻低下头往车厢里钻去。
“即便是让秀儿自己想象,也从来不敢将像夫君这样的男人列入憧憬,”她抓住布帘,沉了下气才又转头看向余福,“但是现在秀儿敢了,无论将来路途平坦还是颠簸,秀儿都会伴在你的身边,绝不离开。”
余福看着秀儿坚定不移的眼消失在帘子后,嘴角扬起抒怀的笑意。常秀娟儿,这般合乎他心意的女子怕这天下间也只此一个了。
爹娘,大福带着二弟、叁弟与妻一起很是幸福,你们泉下有知可以放心了。阳光耀眼刺目,仰头望天的余福鼻腔一酸,但很快便被他掩去了。
秀儿钻进车厢就看见余庆跟余祥竟然还在下棋,她收了收心,解开斗篷仔细迭好,然后整个人像是害怕引起注意一般靠坐在了车厢角落里。
下棋的兄弟俩怎可能没注意到她,不过的一个急着结束,一个苦苦支撑展开拉锯而已。
余祥输的没了脾气,就秀儿出去坐坐的这段时间他竟又输了叁局。叁局啊......他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他家姐姐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