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儿得了暗示,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抖着肩膀细细弱弱的抽泣起来,丝帕点在脸颊,委屈至极的道,“呜嬷嬷容我容我再忍下实在是,晗儿实在是太委屈了呜”
“我可怜的小姐呦,”孙采英跪在她跟前抚住她的腿,仰着头满脸的心疼,“你便是哭的再伤心这里也没人会为小姐做主啊,唉快别哭了,嬷嬷看着心疼。”
“我呜怪我不知羞耻,竟跟姐姐说了那番话惹她不快,”宋晗儿轻拭眼泪,抬起一双哭过后更显无辜的眸子看向孙氏,“嬷嬷万不能说出去给人听见我,我哭出委屈便好了嬷嬷晗儿是不是真的惹人厌烦?”
“怎会。”孙采英顺势道,“我们晗儿小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哪里惹人厌烦了?就连受了委屈也只会躲在背人的地方才敢哭,谁家的敢说比小姐还懂事?”
‘嚓’的一声脚踩落叶的声音,宋晗儿肩膀一抖慌忙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孙采英也适时转身喝到,“谁?谁在那里偷听?”
声落,孙采英赶紧站起将宋晗儿护在身后,宋晗儿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一片飘动的衣摆就被眼前的孙氏挡了个严实,让她想向来人展示羸弱梨花的娇弱模样都无从施展,心中顿时恼急,她推了一把孙采英的屁股赶紧假装被撞。
“哎呦嬷嬷”宋晗儿娇声扑落在地,丝帕飘起,她斜躺在地上抬起一双惊魂未定的媚眸看清了来人,孱弱的菱唇轻颤着,满腹委屈写在脸上,“呜庆、庆哥哥”
孙采英看了眼余庆来不及行礼就急慌慌的转身去搀扶宋晗儿,“小姐,小姐可摔着了?”
“这是怎么了?”余庆停住脚步没再靠前,适时的疏离与冷淡,“刚才是你在哭。”
宋晗儿看着余庆心跳的好似鼓擂,也不知为何就是从他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关怀与体贴,她多想扑进他怀里被他哄着安慰,可戏已开场就必须完美的演下去,她不能贪图一时的美好而不顾将来。
“没、没有”她在被孙采英扶起后欲盖弥彰的牵着衣袖轻拭眼角,带着刚哭过的喏音辩解道,“晗儿没有哭呀,定是庆哥哥听错了,晗儿才没有没有哭”
微红的眼眶里又噙满了泪,可宋晗儿硬是咬着唇将其忍了回去,她半藏在孙采英身后,貌似闪躲实则就怕对面的男人不继续追问一样继续道,“庆哥哥何时来的?可可听了什么话吗?晗儿晗儿挺好的,也没有人欺负晗儿,是晗儿自己不好”
“小姐你何苦为人藏掖?你在家时,哪里受过这——”孙采英摆出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样,直到宋晗儿扯着她的衣袖,她才在她家小姐的‘委曲求全’下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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