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拱手感谢对方,而余庆则多看了那少年几眼,见那少年一劲儿盯着常秀娟,他忍不住想要刺他两针彻底让他失明。
好容易签好的合婚庚帖,几人再次跪别族长,待上座的人尽数离去,他们四人才一同走出祠堂。等出了祠堂大门,常秀娟像失了所有支撑一般腿软倒地。好在余家叁兄弟反应都还迅速,叁人有扶有搂有拽才没让她跟地面亲密接触。
常秀娟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耳旁是沉稳的心跳,视线有些微的晃动,在她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时,便从耳朵传来了稳重又刻意压低了的余福的声音。
“这次出去义诊时间大约多久?”
“多则半月少则十数天便回来。”这是余庆显凉的声音。
“草药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余祥也制了不少常用的药丸,你这次出去莫要挂顾家里,有我跟余祥在一切放心。”
“恩。所有医诊的病人我也安排妥帖,还按以往一样,凭着我开具的诊单按日来家里领药,若有急症能诊便诊,不能的话我也跟邻村孙大夫说过,他会过来。”
常秀娟的呼吸声一变,余家叁兄弟便都发现她醒过来了,可叁人都没戳破,任她躲在余福怀里继续装睡。
“二哥也不必如此着急吧,过了今天再出门也不迟,何苦连午膳都不吃了。”余祥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最后视线落在常秀娟身上明显意有所指。
“这次出门顶多半月,你若担心我就跟我一起去如何?”余庆盯上余祥眼睛,挑着唇角笑的忒坏,“正好你还可以沿路多制些药丸。”
余祥一咧嘴,“我才不去。乡里来村里去的,睡不好吃不好还不能洗澡。”
“就你会躲懒,”余福笑骂他,“上次你嫌待在家里闷非要闹着跟我出门采药,本还想着你能帮忙,结果你乱摘山上果子还偷吃,采了几天药你就闹几天肚子,害得我再不敢带你。”
余祥表情窘迫,忙竖着食指抵在唇上比‘嘘’让大哥别再说,在娘子面前给他留些面子。结果倒是躲在余福怀里装睡的常秀娟没憋住笑,笑声溢出唇瓣她脸颊绯红,长睫毛抖个不停是睁眼不是继续装睡也不是。
无法,她也不可能再晕过去。只能垂着眼,轻轻推余福的胸膛,示意她自己醒了,让她把自己放下。
“你且继续装睡,我喜欢抱着你。”余福轻笑出声,“你若现在下地遇见熟人你还要害羞,不如就这样躲着吧。”
常秀娟举起手用衣袖把自己红透的脸全部遮起来。可是在隔绝了所有视线后,她又被心底升起的沉重给压的气闷。她真的可以就这样跟余福在一起吗?
余祥低头靠近她,小小声的道,“等到了家我再跟你讲些大哥的糗事,那时你便不能只笑我了。”
余福一听抬腿就要踹他,结果害的被他抱在怀里的常秀娟突感失重,惊呼一声撒开遮脸的手忙环抱住他脖颈。余福被她抱得一脸荡漾。
余祥嘴角向下一撇,这样的大哥简直太讨人厌了。
余庆长眼一撩,抬脚直接点向余福膝窝,余福猝不及防身体下落害的怀里人抱得更紧,好在他底盘扎实,只是弯了下膝盖人并未失衡,可常秀娟却担心的要命,是不是自己太重了,他才总是走的不稳当。
兄弟叁人便是人前人模狗样,人后鸡飞狗跳。可苦了脚不沾地的常秀娟,想落地以求安全,可是,她的意见不被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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