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脖子上的玫瑰印记,泄露了昨夜的疯狂。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这收拾整齐的一切,不过是欲盖弥彰。
她这么要脸的人,面对低眉顺眼的侍女,还是觉得不自在。
“下去吧,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得待一会。”
芙洛拉站在城堡高处,整个人像欲飞的鸟儿快要振翅,悬在栏杆上摇摇欲坠,像一个藏在童话故事里被怪物霸占囚禁的哀愁公主,飘扬的黑发间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瓷白的小脸,杏眼樱唇,眉眼间带着易碎的柔媚,让人觉着风若再大一点,便要把这美丽的姑娘吹走了。
她眉头微微皱起,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愁,仿佛在述说什么。
在阳光下,那本就光滑白皙的皮肤微微带上一圈圣洁的光。
许是为了讨她欢心,城堡里种了不少花。她打眼瞧去,只觉却只觉得幽暗的紧,像一座牢笼,让人生无端出憋闷感。
她被关在城堡里不知道过了许久,白天睡觉,晚上随着祂胡天黑地的闹下去,被拉着共沉沦。
祂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为了降低祂的警惕性,芙洛拉少不了色诱和伏低做小。在床上特别乖巧听话,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像是攀附大树生长的菟丝花。像是要寄生在祂身上,离了祂就不能活似的,把怪物哄得服服帖帖。
祂不会刻意掩饰行踪。她总能感受对方那掩藏在虚空中隐秘的目光。祂会一直站在原地,执着地注视着她。
她大概摸到了一点儿底。
大概半个月,祂会消失叁天。
这一次……来自猎食者的直白凝视,终于再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