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恙一走就是一整天,他没发任何消息给丰清恬,她也没发消息给他,两人好似犟着一股气。
半夜里,丰清恬躺在床上盖着凉被,蒙住头捂着耳朵仿佛还是能听到蝉鸣,焦躁,烦闷。商恙还没回来。
她眉头紧皱,额头汗珠连连滚落。连日来高压的工作压力与不规律的生活习惯,白天又和商恙吵了几句,心情彻底烦闷,导致了牙痛,痛的半边脸肿了起来,哪怕趟在冷气充足的房间还是痛的满头的汗,身上滚烫又畏冷。
受不了了,吃了两颗止痛片还是不管用,右边牙痛的那一侧的经感觉在抽搐,太阳穴,眼睛都有些血丝。
牙痛的要命,要这么忍一晚上根本不是办法,她认命的起来忍着牙痛,衣柜里随便套了件t恤,短裤。
翻出医保卡病历本开车去附近医院,还好住在市区,开车去市一十来分钟。她到了医院停好车,挂了急诊后,给商恙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商恙没回家。她气闷,牙就更痛。
“丰清恬在不在,到你了。”护士叫她进去,她顺着号找到医生,捂着嘴,医生是个中年男子,戴着口罩,牙齿检查了一番,叫她去拍个牙齿的x光片,怀疑是智齿。
郁闷,原来是智齿,难怪这么痛。等丰清恬拿着牙齿的x光片回来,发现换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戴着口罩,看见她问了一句是不是丰清恬,她点头。
他看了一下她的x光片,他叫她趟在床上,张开嘴给她检查,说,“智齿左右各一颗,现在痛的是右边的这颗,今天先把它拔掉,时间有点久,嘴巴张大会有些痛,我会尽量快些。”
丰清恬张着嘴,头顶就是橙黄的灯光,看着给他检查口腔的男医生,剑眉英挺,狭长的双眼,双眼皮很深,鼻梁高耸,莫名就联想到小说里描述的那种霸道总裁。
她牙痛的晕晕乎乎,灯光太刺眼了,她闭着眼睛,听觉放大,这医生说话声音真好听,语调还这么温柔。他给她牙床上注射麻药,很快,她的痛感立马消失,人的精也好很多。
“牙齿是不是做过美白,我看你右上角有颗龋齿,平时要定期来看牙科。”他见她紧皱的眉头舒展,藏在口罩里的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动作尽量轻柔一些。手里拿着手术刀和锤子敲打牙床,轻声细语的跟她说话,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美白,每年。都会,去检查,补做。”丰清恬嘴张的有些难受,听男医生说话倒是挺享受的,就是自己回起话来两个字两个字的回有些麻烦。
“平时是不是甜食吃的比较多,回去后要每天多刷一遍牙。”
“昂。”丰清恬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大概是撕裂了,痛死了。闭着眼睛都感觉嘴巴里有个小锤子敲敲打打的。
男医生扯了张纸巾按她的嘴角流出来的血丝,也不再跟她说话,加快速度拔牙。
终于,丰清恬接过漱口杯漱口,嘴巴半天才合上,牙也不痛了,头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