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轶面无表情的打开大门,毫不意外的看到男人温顺的半跪在门边,等待着为她换上拖鞋。
男人今天似乎准备了丰盛的大餐,身上的围裙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温顺柔和的脸上挂着一些汗珠,瞧见旌轶难得盯着自己的脸蛋看,眼里闪过一阵痴迷和缠绵,便抑下心喜努力的向她摆出平淡又温和的笑。
哟,这种假惺惺用力过猛的贤惠样哦,他是癔症又犯了才会以为她记忆力差到认为这个多年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贵公子本性是个可以在家安安生生、做饭洗碗、全新全职家庭的家庭闲夫么。
翻了个白眼,将包扔给男人,径自换上拖鞋,旌轶就直直走向了卧房准备躺尸。啊,今天上班实在太累了,赚钱好辛苦,不想干了,想直接靠这男人的家底每天米虫下去了。
日常吐槽还没进行多久,旌轶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抱了起来。
“吃饭了,轶。今天有你想吃的大螃蟹,壳都给你剥好了,就等你起来吃了。”男人温声细语,黑曜石的眸子看向她时熠熠生光。
受不了男人灼热的眼光,旌轶烦躁的扭了扭头,瓮声瓮气的回了句,“知道了,再让我躺一会,一会就来吃。”
“最近是不是工作量太大了,这一周回来都是累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跟衍衡说一声让他给你减减负。”
“好啊,你跟他说吧,”旌轶原本还是在不耐烦剥开男人黏在自己身上的手,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平静下来,微微的笑起来,眼里浓浓的嘲讽和恶意,“顺便跟他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突然抛下一切集团的事情去度个没人联系得到的半年的假。他今早从谢家回来还过来小心翼翼的向我刺探你的行踪呢,要不你这次联系他就直接告诉他,你心甘情愿的去做了个禁脔,天天像个保姆一样的伺候我,畜生一样的在家等我。”
“轶轶.....”,男人原本竭力平淡的脸上突然就紧张起来,过去惯于吐出尖酸刻薄字语,随便定人生死的薄唇此刻却张张合合,说出的话语也结结巴巴,“轶轶,别生气了,我....我只是...只是,我再也不会跟外面人联系了好不好。”
“不联系也没用啊,你看,你消失的这三四个月,你的人气还是很高呢。瑗余,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女,都快和蒋家大少爷结婚了,还心心念念你呢。上周专从多伦多跑来叫我好好对你呢,否则她也不要跟我做朋友了。”旌轶满意的看到男人原本高大的身形慢慢不自信的蜷缩起来,“当然了,你的魅力远不止于此,你看,连要杀我千万遍的谢茭都为了你跪在我面前叫我不要负了你呢。你妹妹,真的好爱你。”
“轶,轶.....求求你不要这么折磨我了,我明明...我明明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男人突然哽咽了,往日流光溢彩的眸子变得鲜红无比,他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认命的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了她的腰间,虔诚又卑微。
“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回来,看我.....你最近.....是不是....又喜欢上什么年轻的...了。前几天我看到你手机上的那个备注了.....不是喜欢的人对不对,对不对”他轻轻摇晃旌轶的身体,语气尽量的平静,咬着牙狠狠的压住因为嫉妒而扭曲的俊脸,求她不要伤他的心,一颗七年前早就偷偷给她的心。
他们都说好了呀,他放弃一切,心甘情愿的做她的禁脔,任她玩弄,可她也不能要其他的男人了。他每天小心翼翼的,努力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竭力变成她所能接受的那种持家有道、温顺恭良的家庭煮夫,却没有想到不过三四个月,她的微信里又出现了与当初戏弄他相差无几的聊天记录,和....比他更年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