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软啾!
阮久回头看了他一眼,色得意,让你骗我,活该,这下碰见真的不会骑马的人了吧?
我手把手教到他会。
赫连诛十分愤怒,一掌拍在树干上。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不会骑马?
柳宣的悟性还算不错,阮久只是带着他跑了两圈,便把缰绳交给他了。
“你自己试试。”
柳宣垂眸点头,阮久指导他慢慢地松开缰绳,见他胆子小,不敢动,便拍了一下马屁股:“驾!”
骏马撒开蹄子向前狂奔,柳宣惊呼一声,丢开缰绳,就抓住了阮久的手臂。
阮久接过缰绳,在手腕上绕了两圈,勒马停住。
阮久怕他又要生气,忙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怕,要不再来……”
柳宣自觉失态,猛地缩回手,却说了一句:“是我不好。”
“嗯?”
“我……”柳宣低头,却没有把话说完。
阮久转头看了一眼,朋友们都离得很远,应该是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于是他拍拍柳宣的手,让他重新拿住缰绳:“这次是晏宁让我喊你过来的,我本来根本没有想起你,谁让你总是对我冷着脸?”
“是我不好。”
“他们马上就要走了,你再这样冷冷的,往后再有什么事情,我就不喊你了。你一个人在鏖兀皇宫里,也不会说鏖兀话,我也不记得你,你怎么办?”
柳宣沉默,阮久追问:“知道错了吗?”
柳宣点头:“知道了。”
阮久甩了甩马尾,有点儿霸道:“那你说一声‘我错了’来听听。”
柳宣回头看他。
姓阮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错了。”柳宣声若蚊呐。
“不错。”阮久得意,他这个人很大度的,只要柳宣肯给他道歉,他以后就带着柳宣一块玩儿。
他嘉奖似的拍拍柳宣的肩,装得十分老成:“以后不许闹脾气了。”
柳宣继续点头:“嗯。”
“那再骑一会儿,我教人骑马可快……”
阮久刚要松开缰绳,策马向前,忽然又听见柳宣道:“宫宴。”
“什么?”阮久觉得好像是自己没听清楚。
“上次、给鏖兀选和亲公子的宫宴。”
“上次宫宴怎么了?”阮久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知道,那是一个不太好的宫宴,否则家里不会打发我来,所以我想法子收买了一个太监,让他帮我把座位放到后面去,避开风头。”
“然后呢?”
“然后,那个位置……你坐在上面了。”
“我……”阮久瞪大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当时是……”
“我知道,那个太监跟我说了,是八殿下的意思。”柳宣看了他一眼,“可就是因为那一场宫宴,我坐在最前面,我才被陛下看中了。”
“你心里怪我?”
“是有一点儿。”柳宣收回目光,“如果不是你和八殿下横插一脚,我本来应该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的。我已经在准备今年春天的科举了,就差一个月,等我中了举,我就能把母亲带出柳府了,就差一个月……”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转小了,最后消失。
阮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正巧这时,萧明渊骑着马路过他们身边,不清楚状况地喊了一声:“阮久,干什么呢?你不会教不如让我来教……”
阮久抬起手,一把拍上他的背:“滚滚滚。”
他揽住柳宣,小声道:“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柳宣双手掩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萧明渊见状不妙,也收敛了色,问了一声:“他……他怎么了?”
“我……”阮久帮柳宣掩饰,梗着脖子道,“他胆小,总是学不会,我就训了他两句,结果他就……哭了。”
萧明渊道:“哪有你这样教人的?你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