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别怪我冒犯,我也是爱子心切。如今大王年纪还小,若是想要当好大王,恐怕前朝事情不少,当务之急,应当是重掌大权,有需要银钱打点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怎么样?你有几分把握?几年能成事?”
赫连诛有一点紧张:“我有计划的,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阮久的。”
那头儿,阮久被朋友们抬下去,一路抬回房间,丢在床榻上。
“门带上。”
阮久连忙坐起来:“诶?”
然后就被几个朋友堵回去了。他往回一躺:“啊,我死了。”
几个人把他拽起来。
魏旭道:“怎么的?和亲好玩儿吗?”
萧明渊酸溜溜道:“肯定是好玩儿的,你没看见他刚才和赫连诛好得要死要活的,把咱们全都抛到一边去了。”
阮久瞪眼:“我哪有?”他伸手揽住傲娇殿下的肩:“傻弟弟,哥哥眼里永远有你。”
在皇家族谱上,他的名字在萧明渊前面。
萧明渊最听不得他说这个,甩开他的手:“滚滚滚。”
晏宁在榻上坐下,温声问道:“怎么样?在鏖兀皇宫里还算习惯吗?鏖兀人还算好相与吧?没有受欺负吧?”
阮久摇头:“哪儿呢?我没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他说这话时,几个朋友都看着他,见他色不似作假,才有几分相信。
“真的,鏖兀的零食好好吃啊,而且不用自己动手。”阮久回味似的抿了抿嘴角,“有一个人,他能单手捏开两个核桃,太酷了。”
朋友们深深皱眉,怀疑道:“你的后妃?”
“不不,不是乌兰,是我三弟图鲁。”阮久下了榻,“走吧,不说这个了,出去玩!”
阮久和朋友们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风筝,后来太阳起来了,他们嫌热,就躲回房里去了。
厨子做了消暑的凉粉,一群少年每人干了一大碗,最后躺在榻上摸肚子。
过了一会儿,阮久坐起来,踢踢他们的腿:“起来玩嘛,我好不容易见你们一次。”
“行行行。”他们也撑着手坐起来,“玩什么?”
阮久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牌:“喏。”
朋友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
“他就喜欢玩这个。”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老赢,我也喜欢玩,他每回都哭着说要输了,结果每回都是他赢。”
“说什么屁话呢?”阮久推了他们一把,“快点,今天你们都是陪我玩的,我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行,公主有令,莫敢不从。”众人扭头让侍从把摆在桌上的小案抬进来,“快点,等会儿公主要生气了!”
阮久翻掌一推,要把他们全都推下床榻。
叶子牌三个人打就足够了,于是魏旭与萧明渊在一边儿,这样才凑出三方。
他们打着牌,而乌兰坐在阮久身边,正专心地帮他把甜瓜削成小兔子,阮久打牌之余,一伸手就有甜瓜吃。
几个朋友忽然有点明白,拥有后妃的好处了。
原来这就是阮久能够拥有的快乐吗?
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打了一下午的牌,日头渐渐暗了,赫连诛才过来找阮久。
其实阮久派人去找过他,他说没事,只是和阮老爷说两句话,阮久也就没再打扰他们。
现在看来,这话说得还挺多的。
赫连诛走到阮久身边,小声提醒道:“软啾,该回去了。”
阮久为难地“啊”了一声,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牌:“还没打完呢。”
“那等你打完这局……”赫连诛对上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顿了一下,“在这里吃完晚饭。”
阮久只是那样望着他。
“你还想在这里住吗?”
阮久点头。
赫连诛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最后还是应了:“好吧,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我让他们回去说一声。”
阮久仍是望着他,于是他又改了口:“住几天,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