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欲言又止,围场外徐锦融的随身侍卫已在等候,便点头看她在一片哗然声里走出围场。
到了室内,太医检查,只是皮肉瘀伤,肩头虽红肿得厉害,所幸未伤及筋骨,取了药酒推按完毕,再敷上药膏。
这里离围场也不算远,时不时能听到人群呼声从那边传来。
徐锦融走出门口,听着那些属于赛场的呼声,站着吹风。
“你非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么。”
淡淡的语气自下风向响起,并非询问,徐锦融却是脑后一炸,瞬时扭头。
崔彦祁立在那里。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数月不见,他大抵还是如以前一样,玉容墨发,眉眼隽秀,但说不上来哪里有了什么变化。
随身侍卫就在几尺开外,也认得崔彦祁,故而没有出声,只毫无表情地望着远处,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不明白:“这是何意?”
他往侧方偏了偏头,又回过来望向她:“众人早知你英武异常,无需上场证明亦是如此。何必总要一再逞强,争这意气。”
徐锦融有些吃惊,接着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这是北狄来使这些破事里她最喜欢的一项。而别人上场都是正常,他觉得她上就是逞强?
回过头,徐锦融强自平复着呼吸。
既然结束了,就不用总是被他轻易影响自己的情绪,那后果从来都不好。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崔彦祁并不答话,她说道:“是酒。太医说治伤忌酒,但是我自己倒了一杯来喝,没人知道。你觉得我为何要喝?为了证明什么?啧,我自己都说不上来,可能是要证明这酒好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