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盯着易愉说的,不免令她想入非非。
但她最后只是瞪了回去。
易愉帮琪琪和自己洗完澡,哄完睡,人一坐回床缘,就如泄了气的布偶似地瘫倒在床。
都是江致煊那头畜生,忽然就学发情的畜生蹭她,害她被撩拨起的欲望憋在体内,整个下体都像是患上了慢性病,黏稠燠热。
她侧身躺下,细细回顾股沟间残留的热度,又不由得设想,若那时他当场把她压在流理台上,野兽般地一件件剥光她,扶着那难以忽视粗度的阳具长驱而入,汁水与肌肤撞击出靡靡联奏,在灭顶的快感抵达之前被刚到家的姜成豫猝然撞见——
姜成豫该是会失望、愤怒,还是后悔在被邻居野崽子出手之前没好好把她当成女人疼爱?
下贱的歹念在她对婚姻的绝望里点燃一团青色鬼火。
易愉伸手从床头柜上捡起手机,刷开了江致煊的消息页面。
她想任性一回,想在今晚想听他的声音自慰。
她打出一句“你在干啥”,但不待按下送出,他便像心有灵犀一般地打了过来。
易愉不禁一震,起身探头确认琪琪已然入睡之后,安然躺下才去接起。
“呀,江弟弟。”她以气音媚媚地唤。
“......易愉。”
易愉听出他吞了口口水,不过从寂寥的背景可听出他另只手尚未开始动作。
“我以为你喜欢叫我姜太太呢。”
“......不。”
“嗯?那今天是谁学公狗往我蹭时叫了姜太太呀。”
“.......你别逞能了。”
江致煊心想,她也只能透过电话示威了。
像只跳上老虎背的狐狸,以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张牙舞爪就能对他构成威胁。
她怎么那么有意思。
她的老公也很有意思。
从他今日观察所得,她老公面对她时根本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
那不是很怪异吗,一个汇集了所有年轻男人愿望的女躯体,可以合法操她的人却只当她是座装饰家里的摆设品。
“易愉?”
易愉还咬着牙盘算该如何回嘴,门外却忽地传来姜成豫的敲门声。
她瞬间从床上大幅跳起,对手机以气音草草喊了声“等一下!”心虚地走去开门。
“成豫....怎么了吗?”
门外也尽是一片黑暗,此时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感觉到他倾下身凑近她,在她耳边犹豫一阵,问道:“要一起睡吗?”
“....什么?”她霎时呆住。
为了确认,她委婉道出心中疑惑:“是....有需要?”问完后又有一刻涌上悲哀,她怎么只变成“有需要”时能随手供上的器物了。
姜成豫没说话,轻轻拉起她胳膊,摸黑带她从婴儿房进到主卧室。
“....嗯。”
他的声音里有些迟疑,令易愉脑内又一度爆发出各种疑问。
在快要被问句闷得窒息时,她掌心一紧,发现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刚才没挂电话。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接下来,易愉甚至也听不清自己到底答了姜成豫些什么。
她依稀只记得最后她喃了句:“可以从后面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夜晚,她俯趴着抱紧枕头,脑里想着电话一端的人当作代餐,泌出的水特别多,逸出的呜咽也特别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