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气倾听,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听见什么。
凉薄中带沙哑的喘吟自电话一端传来,夹杂零星闷哼,以及规律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响。
“易愉。”
传来的声音过于多样,易愉听了半晌,才终于听出他当下的情境。
“江致煊,”她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吧你?”
“唔.....噢,易愉。”
“江致煊你真他妈是疯了。”
她半笑半怒地骂起了一大串国骂。然而再多话语,一旦句首附上了他名字,对现在的江致煊而言都仅剩挑逗,别无其他。
“嗯......易愉。”
男生还在电话里喘。且易愉越骂,越能听到他动作越发添劲。不仅如此,还不停回唤着她名字,如同梦游中的呓语。
易愉彻底无语了,这人中午时还一副正气凛然坐怀不乱呢。他的喘又沉又磁,她颦了颦眉,下体内游过一股异于经血的暖流,复加湿腻。
她恼羞一怒:“江致煊。操你妹的。”
“......不要,”他的低吟变得更加破碎,背景里甚至交杂窃窃水声,“操你,易愉。”
“操!”她尴尬地嚷了句。
同时,他随着一声闷重的呜咽到达顶端。隔着电话,易愉似都能感受到他剧烈一颤。
易愉连寻找能辱骂他的词汇都懒了,迳直摁下了手机。
“......”
畜牲。
害得她必须去换条棉条。
她蹑步到镜前,在女人的凝视下脱了精光。夜里的闺房依旧死寂如深海,可镜里女人身上的海草却煟着盈盈的光。细软的触手伸了过去,也渲染上一层莹亮。
她又望了一眼,见身后白墙如海床细沙,又乍然忆起,有一团火,方才在那后方激烈地为她燃殆。
她套上睡裙,坐回床边,脊梁倚向那层冰凉,将重心委由壁面,第一次借着自己成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