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自己去哪了。易晚苦着脸答不出来这些送命题,只委屈道:“你怎么……你怎么……”
为了不让衣服卡住她会疼的头发,文弈只能一颗颗解她的纽扣,闻言一阵火大,直接扯开最后一粒。“还问我?我给你打电话,你让你的好老板听,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啊?电话?宋景年听了?他没跟我说你打来过呀!
发现自己又被宋景年坑了,易晚咬咬牙,下定决心一个月都不理睬他。但眼下都什么时候了,衣服都被文弈扒光了,她也没精去想她的老板了。
脱她的内裤的时候,文弈有一瞬的犹豫。
倒不是现在了还在讲究什么止乎礼也,他俩又不是没做过。文弈只是突然害怕,如果看见她下面含着一包别人的精液,他会不会失手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棉布蕾丝内裤卷着边被拉下,入目仍是两片干净粉嫩的肉唇,谢天谢地,文弈几乎是松出一口气来,但很快就又觉得胸腔滞闷。
为什么她这样令人担心?
他放在心尖里都不知道怎么去爱的人,居然这样令人担心。
文弈脑中一片可以称为悲伤的空茫,等他回过来,自己已经把易晚推到了花洒下,正在胡乱搓着她的身体。
他自己衣裳没脱,全被打湿,藏蓝色的睡衣紧紧贴着精瘦的胸膛。眼镜上糊满热气和水珠,根本看不清他的眼。
易晚也不敢去看清他的眼。
角落的沐浴露是香根草味的。这个味道很适合文弈,清雅,善良,温柔。
只不过现在他的状态远远不符这些形容。他飞快地摁压了几下泵头,掌心挤满透明的浴液,转头全部擦到易晚身上去,把她抵在墙上洗。
肩头,手臂,腰肢,大腿。她本来就皮嫩肉滑,涂上这些之后更是整个人都泛着潮湿的水光,在热汽的蒸腾下白里透出粉红来。浴室里香气扑鼻,雾气缭绕停驻,两人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除了头发,还有吗?你哪里被人碰过?”语气藏着疯狂,简直想让人捂住他的嘴,怕他越说越失控。“这里?还是这里?”
滑腻泡沫流入双腿间,他一掌盖上来,手心包着她整个阴阜揉搓,易晚心都快跳出来,一个劲否认。
“不……我没有……”文弈的状态不是很好,她心急如焚地想让他冷静些。“我没有跟别人睡……你别气了,老师……”
没有?文弈动作稍停。
哦对,他刚才看到的,那里干燥又紧闭。
但他没有消气,甚至更加粗暴,劈手抓起花洒就往她身上冲水:
“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水压陡然上升,易晚低声叫喊起来,一两分水流极速打到胸前乳头上,她控制不住地颤抖。文弈伸手一摸她的腿心,发现有新的清亮湿液涂在指尖,他被彻底点爆,狠狠地往她身体里塞进两根手指。
“骚!你就是骚是不是!无论是对谁,你都是这样,是不是!?”
“你永远,永远就学不会爱自己,是不是!?”
有区别吗?
是吗?
易晚感到自己被胀满,文弈已经没了掌控,一下便插得很深。可她没有感受到痛,也没有感受到爽。
只有从头到脚湿淋淋的茫然。
修长指节进来之后并没有大肆作乱,仿佛这个侵犯的动作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此时的文弈并无情欲,无用地喘着气,大脑一片杂乱、他像个在考场里一题也做不出来的小孩,甚至都不知道下一个步骤该是什么。
水滴湿热,黏膜湿热,眼泪湿热。
或许自己是先哭的那一个,或许不是。
易晚轻轻地搂住文弈,下巴放在他起伏的肩头,仍然红肿的头皮挨着他的侧脸。
“对不起。”
她的声音几乎被水淹没冲走,但文弈还是听见了。
“我会开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