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谢青旬瞧不见,只是渐渐平复下来,拂开二人站定,似笑非笑问:“怎么不接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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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间里,谢青旬端坐主位,手里端着盏热气腾腾的徘徊花姜茶,菱枝拿了张厚实帕子给他绞着湿润的发尾。
谢青匀和沉七昭拘谨地站在他面前,暴雨里淋得彻彻底底,此刻浑身还在不住地滴水,脚下已积了两汪晶亮亮的小水潭,脸上都是听候发落的色。
菱枝见谢青旬发丝干得差不多了,刚要行礼告退,便听谢青旬道;“姑姑,扶我回思贤殿,”他瞥了谢青匀一眼,“皇兄也一同回吧。”
见谢青旬未留只言片语给自己便要离去,沉七昭下意识便要跟上,却被谢青旬隔着白绫望了一眼:“不必跟来,去收拾一下罢,今日是皇兄失礼,让你受委屈了。”
沉七昭轻声道:“茶还没喝完呢。”
谢青旬:“不想喝了,你看着处理便是。”
谢青匀见他回护沉七昭,心中既酸又疼,想牵他衣袖,却被谢青旬不轻不重地避开,自顾自出门往东去。
直至入了思贤殿,菱枝明智地止步于外间,留两人单独叙话,半句不敢劝谢青匀先去换身衣裳。
谢青旬解了氅衣,忽然唤道:“谢青匀。”
不是幼时天真甜蜜的“哥哥”,也不是知事后严谨守礼的“皇兄”,十七年来谢青旬从未如此直呼他的名姓,谢青匀不知所措道:“阿旬我……”
谢青旬却伸手摸索到他的双龙戏珠赤金冠,抽出中间的发簪,将金冠取下,谢青匀潮湿的黑发便散下来,谢青旬抓起一束往下拉,连带谢青匀的脸也随之凑近。
他丝毫不顾谢青匀是否会被扯痛,只是将唇在谢青匀唇上贴了一下,淡淡道:“这样,我同沉七昭做过。”
他又扒开谢青匀衣襟,在他胸腹间来回摸了几下,又道:“这样,我同他也做过。”
五指继续往下探时,教谢青匀一把握住,似乎有什么滚热的液体滴落在他手背上,谢青匀哀切道:“阿旬……别对哥哥这么残忍。”
谢青旬顿了顿,坦然道:“皇兄要如何同沉七昭拼个你死我活,我只当看戏,你二人所求,此生大约没有可能,皇兄可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谢青匀急忙道:“阿旬什么都不需要做,哥哥什么都给阿旬,可不可以不要同别人……”
谢青旬打断他的剖白:“臣弟无意只同一人长相厮守。”
谢青匀沉默下来,看着谢青旬无动于衷的冷淡模样,谢青匀心中空落无依,极想抱他以讨要一点足以续命的怜悯,可自己身上又湿又冷,若是抱了谢青旬,只怕他又要生病。
谢青匀唯有流着泪妥协:“那……阿旬分给哥哥的时间多一些,可以吗?”
谢青旬甩了甩滴在手背上的眼泪,伸出食指在谢青匀下颚上接了一颗,而后探入他口中,将那颗眼泪擦在他舌尖,笑得漫不经心,胡乱用典道:“‘皆吾生即皆吾养,不宜厚此薄彼’……但若皇兄多听话一点,或许臣弟便多喜欢皇兄一点。”
“不过你二人厮杀时那不共戴天的模样,也挺有趣的,像……两头抢食的蠢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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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我渣吗?也没有吧,姐姐们你们说呢(乖巧.jpg)
下章又要开船了,你们觉得腻不腻?
腻也要开!!(霸道.jpg)